嘀嗒,嘀嗒。
废墟之中,地面上还有着无数的生灵在为了活着而挣扎。
在那片曾经他们信奉为神灵的宫殿废墟中,李真机看着两名跟随他多年的妖怪老太监一点点一个个的施展着残酷刑罚,对聂空。
万剐,剐了聂空三天,他没死,身上再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剥皮抽筋,一层层扒掉慢慢自愈的血色肌肤,一根根抽调那细如蝉翼的筋丝。
指甲被一个个扒掉。
翻滚的血肉模糊处被撒上药粉,让蜜蜂和蚊虫疯狂的飞来。
所有能够想到的酷刑,两位妖怪老太监都没有放过,最后剩下的聂空只是一个靠着浑厚气息没有死掉的躯壳,五官尽毁,眼珠被挖出,肠子被一根根的拉出打结塞回去。
心脏,当心脏被老太监完美的不破坏结构拿出体外时,聂空能够感觉到气息在心脏流转时发出有力的跳动。
聂空尝试遍了世间所能尝试的所有折磨,面对着李真机的质问,他已经连笑都发布出来,可身体的抖动还是明白的告诉李真机,我在笑,我在笑你,当死亡成为奢侈后,各种痛苦磨练着他的心,反而更激起了他活下去的信心。
我要活下去,我会活下去,没人能够阻拦我活下去,我可以的……
灵魂的抽搐,连思维都开始模糊,一段段记忆就像是〖真〗实发生在身上一样代替了原本的记忆,**的痛苦远不如灵魂的飘忽更让人受不了。脑子里多了完全不同的记忆,嗜杀成性的魔王杀光了所有的亲人,生食人肉;悲催的小人物生活在社会最底层,食嗟来之食,喝臭水沟内的水,穿着最破烂的衣服,被人当作臭虫一样驱赶;身为人奴。没有〖自〗由,被主人肆意鞭打,干着最累的活吃着最差的东西。时不时还要被女主人虐待;修炼的疯子,命运多舛,刚冒出头被人破掉功法成为废人。重新修炼,刚有成绩又被人废掉,一直反复,直到最后修炼的疯子变成真正的疯子;成功的大人物,被仇家设计身陷困境,家中成群妻妾被人肆意玩弄,孩子被一个个虐杀……
各种负面的人生记忆被灌入到聂空的记忆当中,当他无法知道哪一段才是他的人生,哪一段是李真机灌入的人生记忆。
所有负面的记忆,每一点痛苦聂空都真切感知到。颤抖的身躯距离死亡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真想就此死去,不再承受这非人的折磨,但当李真机吩咐太监吊回他的命后。他又不想死了,为了那些活着的人,他必须坚持下去,哪怕再难,哪怕再痛苦。
还有更狠的招式,以天缺门制作的灵躯。制作成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女人被一群群的男人凌辱,明知道那不是真的她们,可还是无法忍受那张完全一样的面孔望向自己时的神情。
“我不能死……”
生机骤现,运转功法,身体开始迅速的恢复,只是那心脏却被固定在身外眼前,只要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跳动的心脏。
“我有一点机会,我都要活。”
强烈的信念让李真机也为之咋舌:“好,既然你能玩,我们就继续。”
让一个个五官长得与聂空女人们一样的女人,在浑身都是欢爱的痕迹后,捡食地面上老太监从聂空身上割下的一片片薄肉。
生的信念让聂空始终坚持着,他无法知道究竟过去了多少时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扛过了多少刑罚,强大的‘气’也不是万能的,身体能够靠着自愈和气的供养快速自愈,可饥饿的身体却不能一直靠着气来支撑,就如同一个人喝水能够暂时缓解饥饿却治标不治本一样,老太监想要喂聂空吃饭,却已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如果是以各个内外器官组合起来来划定人的话,聂空现在早已脱离了人的范畴,只能说他是一堆还拥有意识没有疯掉的肉而已。
李真机让老太监将碾碎的药粉洒在聂空的身上,让他那些还能有意识的血肉来汲取这些药粉内蕴含的人类所需生命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