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也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抬起头,重重的嗯了一声,后转身面对康宝,眼中带有一点点湿意:“要不,我们就回去。”
康宝顿了顿,摇头。
“既然不回去,我们就要变强,直到没人能阻拦我们,你懂吗?”韩英声音虽说不大,可每一字一句中,都透着撕裂的怒吼。
康宝依旧摇头,他不能离开她,从小到大,从他是少爷她是奴婢时就开始,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
“那你就回家做你的大少爷。”韩英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紧了紧背在身上的木箱,目光坚定的站到聂空身后,再不看康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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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泪,本是英雄泪,康宝的泪,只会让人觉得是懦夫的泪,不具备一丁点吸引人之处,可当聂空带着韩英也找了一个方向进入更深处的山林后,那无声的悲鸣,所有人都无法再将康宝与懦夫联系在一起,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舍得,一分一秒的分离。
流着泪,咬着牙,挺直了腰杆,康宝就像是军队中最好的斥候,先呼延无敌几人钻入到山林中,留下一个个几人商量好的记号,至此之后,直至呼延无敌几人离开怒山返回总院,都没有再见过康宝一次,但他们知道,对方距离自己不会超过一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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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难吧?”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爱情,与小说中描述的一模一样,要么是更为俗套的拿钱走人或是被势逼走,要么就是经历千辛万苦也不知结局是大团圆还是悲剧的奋斗经历。
“我没有你难。”韩英眼神坚定的望着前方,尽管她知道自己在意的那个人在身后,可她现在不能回头,直到那个男孩长辈引以为傲的家族站在她脚下之前,她不能回头。
“呵呵,再难,现在,也不难了。”
没有人会理解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一男一女,没有任何其他心思,一个没打算隐瞒的教导,一个也没打算感谢的学习,就这么简单,纯粹到理想主义下的人们才能理解。
韩英有一把剑,聂空也有一把剑。
漫无目的的走着,漫无目的的杀着。
直到,韩英忘了自己手里有一把剑,但还记得肩上背着一个木箱的时候,聂空走了,悄无声息的走了。
韩英重新踏上了征程,背着木箱,拿着剑,一如从前,一如从前有一道坚实身影给她挡风遮雨般,继续修炼着。
从开始,韩英便拥有着武师的实力。
这之后,聂空给她的,不过是一把剑,一把聂空眼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