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点点地漫到胸口。

白云裳闭上眼，准备迎接赴死。

对不起泽野，我终于还是没有帮到你。对不起，卓越，安城，芙芙……妈咪回不去了。

对不起流原，我不但没有拯救你，还把最后的你杀死了……

对不起赫管家，一次次牵连你受罪，让你年老时都没有安逸生活。

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所有所有的对不起，已经没有机会了，再也无法弥补了。

颤抖的泪水从眼睫毛处滑落，赫管家抓住她的胳膊，低声说：“白二小姐，准备好了，我们要一起上去。”

“不了，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最后那根支撑的信念没了，就仿佛紧绷的弦终于崩断，白云裳的眼前发黑，身体虚浮，头重脚轻就要朝前倒去。

“白二小姐！”赫管家抓住她，就在这时，听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

白云裳和赫管家一起被打捞上去，腥臭的味道布满全身。

她摊在地上，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下颌，逼迫得她不得不从昏迷中又清醒回来：“如何，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白云裳的睫毛颤了颤，看到那近在咫尺的脸，英俊却也阴狠。

“你要永远记得这滋味……如果你再敢逃，我会让你尝到比现在更残酷十倍的对待！”

话音刚落，她被打横抱起了。

他丝毫不嫌弃她身上肮脏逆流的污水，抱着她大步往前走，两个卫兵也扶起赫管家，一起离开底下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