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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盛西下午回来的时候,郝可人已经整装待发了。
一身白裙子,头发扎的高高的,脸上还化着淡妆,和哈哈并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
哈哈距离她两尺远,看模样没有什么防备,很松弛的状态。
听到他的脚步声,郝可人回头,“下班啦?”
“嗯哼,等我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好。”她答应。
郁盛北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下半身穿了七分牛仔短裤,衬衫在肚脐处系成一个结,不得不说,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他头上的伤口并未用帽子遮掩,堂而皇之的就这么出门。
相比较她,郝可人就谨慎很多了。
她全副武装,显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
两个人带着哈哈驱车来到一家餐馆前,现定的包厢。
点的菜都是辣的,很符合郁盛北的口味,郝可人对他的点菜没意见,她自己本身也喜欢吃辣。
“四个菜足够了。”她继续说,“多了我们俩吃不完。”
郁盛北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又说,“最后再来一盘水果沙拉。”
“好的。”服务员冲他微微颔首,转身出去。
郝可人将口罩摘下,端起茶喝了几口,“这地方的菜挺贵的。”
“你来过?”
“以前来过一次。”
“和谁?”
郝可人止住口,淡淡说了两个字,“同学。”
他似乎看穿了她背后的意思,不置可否,说了一句,“撒谎精。”
她梗着脖子说,“我没撒谎。”
“叩叩叩。”门突然响了起来,外面响起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有人找。”
“让他进来。”郁盛北刚说完,门便开了。
郁盛西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站着江月。
“我们来吃饭,刚好看见你的车。”
郁盛北挑眉,“那就一起吃,我不介意。”
郁盛西自然更不会介意,亲兄弟,何来介意之说。
江月坐在郝可人旁边,脸上带着笑容。
郁盛西的轮椅调高,看了一眼郝可人,随后对着郁盛北便说,“如此出来吃饭,被媒体拍到了,又是一件大新闻,盛北你既然不打算跟她结婚,何必冒这个风险。”
意思郝可人再清楚不过,他的暗喻不过说她,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一个没有希望的女人,不过只配玩玩而已。
她面色淡然,并无半分尴尬窘迫,不等郁盛北开口,便说,“我也没有打算和他结婚,我家室小,在各个方面都配不上郁总,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郁盛西盯着她,“我没有跟你说话,你不必急着回答。”
“我也没有回答你,你也别想太多。”她端起茶杯,轻轻喝了几口。
郁盛西紧紧地抿着唇,不做声了。
郁盛北神色寡淡,“我的私事我知道怎么做,大哥不必管我,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一个正常的女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做主就好。”郁盛西语气不紧不慢,却多了几分戾气。
“啊!这是什么东西呀!”江月一伸腿,脚碰到了有温度带着毛茸茸感觉的东西,受了惊,她腾地站了起来,掀开桌布往里面看。
“怎么有只狗啊,服务员!”江月的语气中带着厌恶,紧皱着眉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一般。
门口的服务员听到她的声音当即进来,“你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郁盛北摆手,“没事,出去吧。”
“好的。”
“这是我的狗。”郁盛北冲桌下喊道,“哈哈,出来。”
哈哈立即出来了,蹲在他的椅子边儿,伸着红红的舌头。
江月脸色有几分难看,但不敢对郁盛北发脾气,只好冲郁盛西说道,“你知道我对猫啊狗啊过敏,一碰就浑身痒,幸好穿的是凉鞋,我去冲洗一下脚。”
郁盛北的脸当即阴沉了,“冲洗万一冲不干净,可以考虑将脚给剁了。”
这下,郁盛西的脸也不好看了,气氛凝滞了起来。
“盛北,你不觉得你这话太过分了吗?江月只是在说狗,难道狗在你眼里比人还重要吗?”
“在你眼里,我的狗自然没有你的人重要,但在我的眼里,我的狗比你的人重要。”他口气微凉,面色不悦。
郁盛西知道他的脾气,不再多说,手推动者轮椅就往外走,江月见状急忙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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