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我,却是一阵的心酸,几番的挣扎,几次的突围,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末了,却到现在的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看着圆月晃影,我心里,竟是有着从未有过的惆怅一片,过去习惯于将一些事,用了好坏来加以区分,而现在,正灵门内,热气腾腾,聚得这一众人等,你又能说什么是绝对的好,又有哪些是绝对的坏。每个人,都是依了当时的心性,朝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一路奔去,这个过程,可能于我们,倒是一种成长的痛了。
青山道长、青吟、风尘居、红番、红衣子,还有老掌主,此时围到了我的身边。看到我这种样子,大家安慰说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都在认真的练功,那些大的血蝙蝠,此时和小的血蝙蝠一起,也是在相互补灵不止,不要太过担心。
我笑笑,正灵门内,到今天这个样子,不能不说是一种的进步,也可以说正按了我们都希望的目标在行进,而前路,谁又能说到底还有多远,离我们的目标,究竟还要走多久。
青山道长突地说:“其实有个想法,我一直没有说,怕的是机缘不到,强求未必有效。”
我看着青山道长,没有作声,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走得捷径。
青山道长指着我的双刀说:“一直来,都是乱象丛生,而于这些乱象中,似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直串在一起,那就是刀,三界争抢不止的刀。现今成得两刀,而只成得当日断刀的刀头和刀身,灵力不够,刀柄一直不见,也就是至高灵力的鬼灵刀,还没有成,我想,这里面,倒是不是可以想想有没有办法。”
大家都是点头称是。确实,一直来,实力是说明一切,实力也就是本钱,有些危机,本身也就是因本钱不够,所以,最后生出其它的事端,而阻了本来就计划好的行程,如若本钱足够,当然是一往无前。
老掌主此时也说:“不怕你们揪着我的过往,我也说点实话,你之灵力,确实较弱,但双刀幸能补得你的灵力,但双刀终究只是三界灵物,还未达至境,就是几番和我相碰,我实话实说,如不是双刀能引得外灵相助,当是奈何不得我,而我之灵力,在三界之中,确实与我相敌的很多,所以,当下,修灵增功,当是首要。”
老掌主的话,大家认同。
我说:“机缘未到,不知能成否。”
青山道长说:“机缘天定,但事在人为,我们不妨努力一把,比之这样干着急还是强些。”
那边传来李艳白尚洁还有欲花池主以及灵妙然的笑声,娇声入耳,动人心魄。
我突地问老掌主,“当日那冷迟与我们相敌时,为什么一定要聚得柳浪河之灵?”
老掌主说:“这个自然,在三界,都讲个出处,只有根源之灵,才是根本,换句话说,不管外灵增得多少,你根源之灵,必是本源之灵才成。有了本源之灵,打下基础,如建房一般,再在上面盖多少层,都是可以的,但无本源之灵,你既使是灵力再强,也只是空中楼阁,就算你盖得多么高,或是多么强多么美,只要抽取底灵,你都会轰然倒塌,不堪一击。”
其实这个事情,早在白石滩,我就明白了,现在,却是要进一步求证。如是这样,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三界聚灵之时,南村还有柳浪河,会发生那么多的怪异之事,看来,大家争抢的,还有本源之灵。
我突地说:“如此说来,这双刀也还有着根本所在,当初白石滩,双刀能唤砥灵之聚,所以,双刀之根本,当在苍水,而苍水之源地,确实是南村还有柳浪河。”
大家看着我,青吟忽地说:“我知你意思,如若现在要刀鬼灵刀,还得从源地想法,当然,如要补得双刀之灵,也得从源地想法。”
我点点头,老掌主也是点头,说:“当时砥灵强大,也才能一起克得于我,如此说来,现在,说算无从成得鬼灵刀,我们可先行将双刀补灵,试个深浅呀。”
我点头。老掌主又说:“姑娘们和血蝙蝠,都是来于源地,可聚灵成功的。”
我突地说:“那不是和冷迟一样?”
老掌主说:“大不相同,冷迟是强夺灵而成,你是聚灵而通,一个是强取,一个是收聚,强取是活生生夺了来,而聚灵是将姑娘们和血蝙蝠的散出的灵力相聚,经由贯通,既能助得姑娘们和血蝙蝠周身打通正灵,又能聚得散灵想助刀身,倒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呀。”
我听懂了,大家也认为这样可行。
在老掌主的张罗下,我祭双刀于正中,姑娘们围了我的四周,血蝙蝠群弥地我的头顶。姑娘们和血蝙蝠齐齐发功,而周边,青山道长等助得灵力相涌,瞬间,白雾弥起,直贯刀身,而哗然响动间,又是刀身热雾腾起,相融于飘渺的白雾,两下里交融,哧然声中,又是入得刀身。
姑娘们个个脸上现出娇容,看来,是灵力相通之故,而血蝙蝠群此时也是扑闪有声,灵动而倾涌。
双刀刀身由红转白,最后散出莹光。
我忽地起身,双刀鸣叫,空中飞舞,竟是带得一片的轰隆之声。
我心中大喜,看来,双刀又是强得不少。拖刀直砍向空地,轰地一声,如山崩地裂,地上竟是现出一条大的裂缝。这可是原先没有的功力。大家一片惊叫,继而欢声雷动。
而我想到,此番,是不是机缘就要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