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阔处潺潺流水,花香四溢,衣着艳丽的女子,于此间嬉笑悠然,这是个洞天福地呀。原先可没发现这荒野之地,却还有这等的光景。
女子见我走近,娇笑更甚,围了我,如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一个拿着刀的男子,愣怔而立。
“词儿,有客人来了么?”一个老者的声音传了来。
“来了来了。”其中最是活跃的一个女子跳着回答,想来她叫词儿。
从里间走出一位老者,不对,准确地说,是一位妇人,高挽的发髻,面色慈然,听声音如七老八十,观其容却是中年之相。
词儿上前扶了这位妇人,妇人上前打量着我。
人讷讷地说:“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就闯进来了,打扰了。”
妇人轻笑,牙如玉,发如银,脸上无一丝的皱纹,声音却还是苍老异常,“客人来了,请进屋呀。”
没有惯常的询问,我喜欢。
进得内屋,里面青藤緾绕,细水轻雾,香味弥起,真如儿时学得课文中所叙的世外桃源呀。
“清静之地,还拿着刀做啥呀,怪疹人的。”妇人轻语,一旁的词儿掩嘴笑个不停,周围的女子看着我,脸上都是笑盈一片,倒像看我如看个稀罕物儿一般。
此情此景,我放下刀来,坐下。
“男儿当享人间乐事,还要这般打打杀杀有何用。”妇人又是轻声慢语。说也奇怪,此妇人始终不曾高声,却是句句软骨化筋,让你有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魔力。
我笑着刚想说话,其实我是想问下这到底是哪里,我为何误闯进了这里。
妇人手一摆,词儿乖巧地捧上香茶,却是抢在我前头说:“一切皆是有缘相见,只要大家快乐就好。”
妇人手一挥,突地轻雾弥起,周围潺潺的流水,陡间变成叮咚之音,音娇而媚,如乐曲飘飞。
刚才的一众女子,飘舞进轻雾,和了这叮咚的脆响,舞动蔓妙。
人娇舞媚,天啦,我可以肯定地说,我从没见过如此娇媚的舞蹈,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起舞翩翩。那转动时颤动的双峰,那旋起时细柔的腰肢,那顾盼时流醉的眼媚,那微翕时如玉的糯牙,人间尤物,这个词,怕就是为此而造的。
骨酥身麻,我双目圆睁,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间艳景,脑中一片的空白,我真的不想我是为何来此,还有,我是如何来此,或者说是我来此做什么。
此一节如此的怪异,却又是如此地合了常规。任是一个人,入得此间,怕也是心醉神迷。我此时却是早忘了时间的流光,只想着人间的美景。这福地里如此的光景,当然外面却是不得消停。我在此的享受,当然是和外面发生的事,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当然要说的,就是那无端失了性命的四个姑娘。
也就在我云山雾罩,不明所以,不知所为的同时,而那边,正灵门上下却是戒备森严。
引渡鬼李艳,还有鬼灵洞主灵妙然、月光林主白尚洁以及欲花池主,失了性命不知去向。
而管灵道却是以予情玉露日日相挟,上下游说,说是要想阴界太平,只有尽快成得鬼阴刀,方能让这一片的混乱复归平静。
正灵门大护法青吟眉头紧皱,知道这些事,还不是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突地门外哗声一片,得报竟然是南蛮子来了,带了无影门一众,口口声声说是要找正灵门要刀,是正灵门夺了鬼阳刀。
南蛮子引得一众的血蝙蝠,杀气腾腾,直压在正灵门前。
青吟还有正灵门尊主带了一众出来。
天啦,黑压压的一片,阴风陡起,杀气弥天。
突地,青吟却是发现,无影门摆下的阵势中间,却是四堆森森白骨,骇人眼目,冒着白光,一片的血蝙蝠紧紧地守住,而南蛮子却是得意地高座在血蝙蝠群上,叫喊个不停。
正灵门尊主细看,那四堆白骨,就是丢失的四个门人。
青吟对了南蛮子说:“看来是你害了我门四个门人了。”
南蛮子娇横地说:“许你偷刀,就不许我借你门人一用。”
四堆白骨白光晃眼,青吟细看,不好,没有散灵,只是没了性命。
南蛮子突地大叫:“你门交出刀来,我还四堆白骨,或许此四人还可还得真身,如果迟了,我保不定灵散神去,那时,别怪我没有说清。”
正灵门尊主说:“我门一向行事严谨,哪有什么刀呀。”
南蛮子阴声大笑:“明明是你门偷得鬼阳刀,这时却是不承认了。”
就完挥动双手,催动血蝙蝠,一起攻了上来。
黑压压的血蝙蝠,咿呀怪叫一片,成团地冲了上来。
青吟催动正灵门一众上前还击。
又是惨叫一片,黑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