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家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封任府的官兵确实是自称来自中尉府,而且也确实拿出了中尉的手谕,至于是真是假,那就不是他这个下人能分辨的了。
这时候,任怀忠意识到不对劲,也意识到事情言重了,如果不是中尉府的人干的,那会是谁干的?查封任府的官兵到底是群什么人?
任府遭到一群来历不明的官兵查封,还打着中尉府的旗号,要命的是,任放的家人都被带走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很快,此事就在全城传开了,中尉于青也亲自赶到任府查看。
任府的大门上还贴有中尉府的封条,封条上面清清楚楚地盖着中尉府的大印,这绝对是出自于中尉府货真价实的封条,可于青心里明镜似的,他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更没有让人去抓任放的家人、查封任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连任放也带领一大队亲兵赶回到城内,问清楚整件事的原由后,他基本可以断定,自己的家人定是遭到歹人的绑架,而这批歹人绝非普通的匪徒,他们能乔装成中尉府的人,还乔装得毫无破绽,连中尉府的封条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到手,可见这批歹人能耐之高。
于青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更是卖力办案,下令封锁昭阳的四面城门,出动全部的中尉府官兵,在全城范围内挨家挨户的搜查,发誓要查出歹徒的踪迹和任放家人的下落。
可是,偌大的昭阳城又哪是一时半刻能查得完的,再者说,这批歹徒的行动如此周密,又哪会那么容易的让你查出端倪。
为了找寻家人,任放也使出了全力,调动第五、第七两个军团的将士,参与到搜查歹徒的行动中。
中尉府加上第五、第七两军团,连同都城守军,合计兵力有三十余万众,在昭阳城内展开地毯试的搜查,结果这一搜就是三天,三天下来,各方皆是毫无线索,那数百之多的假官兵以及被绑走的任放家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歹徒已经离开了昭阳,要么,歹徒藏在一处还没有被人搜查到的地方。
由于事发的当晚,各城门的守军并未看到有军兵押人出城,所以第一点基本可以排除,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点。
可是,能被搜查的地方都已搜查过了,毫无线索,整个昭阳城,就只剩下那些无法被搜查的地方了。其中包括朝廷官员的府邸、公子公主的府邸以及王宫等要地。
这些地方皆是不好搜查的,王宫和公子、公主府就不用多说了,那是王族之地,就连朝中大臣的官邸也不是你想搜就可以搜的,那需要有大王的手谕,可现在川国没有君主,又何谈大王手谕?
这日,川国的朝堂上。
大臣们议完贞地的叛乱以及国内的一些事务后,接下来谈论的焦点就是任放家人被绑架一事。右相司马召严首先开口,关切地问任放道:“任将军,绑匪之事可有线索?”
现在任放已过了心急如焚的阶段,他甚至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缓缓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绑匪并未离开昭阳,只是,暂时还没能查出他们的踪迹。”
司马召严冷声说道:“都城虽大,但也没有大到无边无际的程度,既然歹徒就在城内,怎么可能会一直查不出线索呢?可是有人没有尽心尽力的查案,或是在存心包庇歹徒不成?”
唉!于青在心中哀叹一声,右相的话这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办案不利,谁的责任再大?不用找,他中尉府责无旁贷。于青跨步出列,向司马召严拱手深施一礼,说道:“司马丞相,这三天来,下官没有睡过觉,眼睛几乎都未曾合过一下,一直在东奔西走,调查歹徒的线索,只是,始终毫无发现,这并非下官没有尽力,而是……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好一个无能为力,若是先王在,你可敢当着先王的面说出‘无能为力’四字?如此无用,你还有何德何能担任中尉一职?”司马召严厉声训斥道。
中尉府是个特殊机构,它并不归右相管,也不归左相管,是直接效命于君主的。
以前,司马昭眼与于青的关系也不错,至少在朝堂上不会像现在这样*裸的攻击,自从肖轩病故,一切都变了,朝中的大臣分派分系,有支持肖香的,有支持肖亭的,还有支持肖渊的,等等,派系之间相互攻击,明争暗斗,对于不同派系的同僚,恨不得一下就致对方于死地,以前川国朝堂上的一片祥和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于青是支持肖香的,而司马召严则是支持二公子肖渊的,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于青的破绽,司马召严哪肯放过,唇枪舌剑,步步紧*。
见到司马召严火力全开,攻击于青,那些支持肖亭、肖渊的大臣们也纷纷加入进来,横加指责于青的不是,认定他有失职之责,甚至有些大臣直接认为他与歹徒有关联,要不然的话,歹徒怎么可能会冒充他中尉府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弄到中尉府的令牌和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