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微微一笑,点头应道:“肖王兄说的没错,我们请圣王来此是为了商谈,不过,如果来的人不是圣王,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此话一出,令在场众人的脸色同是一变。
不是圣王?那眼前这个人是谁?就连皇甫秀台、金宣、任笑等人都听得迷糊了,眼前这人明明就是广寒听,神池的圣王,怎么可能会有假?
广寒听先是眨眨眼睛,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摇头说道:“怎么?风王以欲加之罪*不了本王就范,现在又换了个说法,诬陷本王不是圣王?风王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可笑吗?那你就证明给本王看!”
毫无预兆,唐寅话音还未落,猛然伸出手来,一把扣住了广寒听的脖颈,同时另只手抬起,狠狠向广寒听的脸上抓去,喝道:“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的出手太快也太突然,广寒听真就被他死死抓住了脖子,不过他反应也快,当唐寅的另只手抓过来时,他缩于袖口中的手猛的向上挥出,与此同时还带出一道电光。
唰!唐寅意识到危险,抽身而退,那道电光几乎是擦着他的手指掠过。
再看广寒听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唐寅的目光落在他的匕首上,含笑道:“原来堂堂的神池圣王竟是靠着匕首防身的!”
这一下,现场一片哗然。谁能想到,风王唐寅竟会突然向圣王广寒听出手,更没有想到的是,传言中那么厉害、灵武堪称天下第一的广寒听竟会被唐寅掐住脖子,只能用出暗藏于袖口中的匕首方才脱困。
周围的风人和川人傻眼了,皇甫秀台、金宣,甚至连广寒听的贴身侍女白凡、飞莲、紫月也都傻眼了,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广寒听身上,大眼瞪着小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不是圣王,你究竟是谁?”唐寅一字一顿地问道,说话时,他身子前倾,一步步向‘广寒听’走过去。
“本王的身份,无须向你解释!”‘广寒听’依旧是高傲地扬着头,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把抓着匕首的手背于身后。
“你不说,本王就把你打回原形!”唐寅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业已出现在‘广寒听’的身后,双手齐出,猛击他的后心。
‘广寒听’暗道一声好快,暗系修灵者果然诡异!他不敢怠慢,使出全力的向前窜去。
他的身法也够快,刚好把唐寅的双拳躲开,可是,就在他避开唐寅一击的同时,正前方的金宣突然向前进身,‘广寒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金宣业已来到他的近前,手掌顺势在他脸上一划,就听沙的一声,‘广寒听’的脸皮竟被金宣硬生生地一把抓了下来。
“哈?”
场内响起一片吸气之声,再看‘广寒听’,业已失去原来的模样,露出一张白皙又清秀的脸庞。这哪是神池的圣王,明明就是一女子嘛!
皇甫秀台、金宣、任笑见状,脸色大变,此人不是圣王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吗?
一旁的白凡、飞莲、紫月三女看清楚‘广寒听’的模样后,亦是不约而同地惊呼道:“碧菡?”
无论是风人、川人还是神池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圣王竟然是由碧菡易容装扮的,这太出人意料,也太不可思议了。
白凡满脸惊讶,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结结巴巴地惊道:“碧菡,你……你……怎么会是你?”
装扮成广寒听的人正是他的侍女之一,碧菡。现在身份业已暴露,碧菡也没什么再隐瞒的了。
她先看向白凡三女,恢复本来的女子声音,柔声说道:“别怪我骗你们,这是圣王的意思!”
说着话,她又看向唐寅,含笑说道:“风王殿下好眼力,不过,也仅仅是眼力好罢了。你以为你们会用调虎离山之计,难道圣王就不会用金蝉脱壳之计吗?”
唐寅心头一颤,金蝉脱壳?广玄灵果然已知晓了一切!他缓缓眯缝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碧菡,慢悠悠地问道:“你现在似乎很是得意。”
“当然!”碧菡忍不住仰面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五官扭曲,喘息着说道:“那些图谋不轨的长老,今日他们都得死,以后,神池将再不会出现那些吃里爬外的恶贼!”
唐寅连连点头,好高明的广寒听,好高明的手腕,连自己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心生感叹的同时,对碧菡摇头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装扮成圣王,就等于是替他来送死?这不仅会害死你自己,也会害死你们所有人!”说话时,他抬起手来,环指白凡三人。
白凡、飞莲、紫月脸色顿变,身躯震颤,向后退了一步。而碧菡的脸上却依旧充满笑意,她扬起下巴,傲气十足地说道:“为了圣王,为了神池,死又何惧?今日,我代圣王来赴约,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活着回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