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两人商议妥当之后,几乎同时大吼一声,收回各自的灵兵,你一刀,我一枪的撕杀到一处。
在外人看来,这俩打的激烈异常,似乎都拼尽了全力,而实际上,他二人都各有保留。
张童是张志弘的亲侄子,他当然希望张志弘能成为宁王,这样一来,他也就成了金枝玉叶的王亲国戚了,身份哪是现在这个普通的武将能比?
在他看来,此战他必须得赢过李胜,最好是还能再多胜几场,让城上的高书平看看,风将也不过如此,实力并不怎么样,如此一来,方能让高书平心生轻视,从而好便于引他出城,到阵前一战。
李胜和张童你来我往的战了五十多个回合,二人各有攻守,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就在人们以为这场交战可能要演变成持久战时,场上突然有了变化。
张童一连攻出数刀,把李胜*得手忙脚乱,在躲闪张童最后那刀时,李胜稍慢半拍,被张童的灵刀正砍在头部。
这一刀的力道可不小,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李胜头部灵铠破碎,就连里面的头盔都被灵刀削成两半,刀锋贴着他的头皮掠过,险险将他的半个脑袋削掉。
等这刀掠过之后,李胜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再不敢恋战,拨转马头,败退回本阵。
看着李胜败走的背影,张童也不追杀,只是立马横刀的仰面大笑,同时喊喝道:“风军听着,还有谁敢出来与我张童一战?”
在唐寅身旁观战的南业暗皱眉头,插手施礼道:“大王,末将……”
他话才刚出口,唐寅已笑呵呵地打断道:“南业,现在还没轮到你出场的时候,稍安勿躁!”
“是!”
等李胜回来向唐寅复命之时,他整个人看上去象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满脸的汗珠,盔甲内的中衣都被汗水浸透。
到了唐寅近前,李胜单膝跪地,喘息着说道:“张童厉害,末将不敌,请大王恕罪!”
唐寅含笑挥挥手,说道:“李胜,刚才那一刀,你是故意没有闪开吧?”
李胜也并不否认,他点头应道:“是的!与末将交战时,张童有说,此战他一定要赢,好便于引高书平出战。”顿了一下,他又摇头苦笑道:“即便没有与他事先约好,末将亦不是他的对手,最多能支撑百余个回合,最后还是会伤在他的刀下。”
“哦!”唐寅眼珠转了转,环视左右的众将,问道:“还有哪位将军愿意出去会一会张童?”
他话音刚落,展鹏和魏轩双双站了出来,插手施礼道:“大王,末将愿出战!”
唐寅点点头,挥手说道:“去吧!不过,你二人也要和李胜一样,只能败,不能胜。”虽然他还没想清楚张童求胜的意图,但既然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就顺着他的意思做,看看张童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展鹏、魏轩一听唐寅只许败不许胜的要求,两人都泄气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请缨出战呢!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两人又不好收回,只能硬着头皮上到两军阵前。
最先出战的是魏轩,和张童互通名号后,二人战到一处。
魏轩的灵武要在李胜之上,若是各凭真本事,张童想赢他并不容易,但唐寅已有言在先,魏轩无法也不敢使出全力,与张童打了数十个回合后,故作不敌,拨马败回本阵。
他一败,与其同来的展鹏又冲杀上去,继续与张童恶战。这一场大战,又打了百余个回合,张童以诈败引展鹏追杀,后者上当,被张童一记回马刀扫中肩膀,他借坡下驴,顺势也逃回本阵。
张童连战连捷,一口气连败三员风军大将,宁军的士气大受鼓舞,瞬时间旺盛起来,城外的将士在擂鼓助威,城上的将士们在摇旗呐喊,城上城下相互呼应,好不热闹。
仗打到现在,风军已不再派将领出战,就连打头阵的那数千风兵也垂头丧气的退回中军。
张童见状,更是得意,拖着灵刀,在城前来回踱步,他麾下的那些宁军士卒们胆子也都壮了起来,冲着风军阵营叫骂不断,激风军出人迎战。
可不管他们怎么骂怎么用激将法,风军就是不为所动,最后,全军后队变前队,退回到风军北大营。
风军撤退,张童得胜而归,回到城内,他几乎受到英雄般的待遇,众多的宁军蜂拥上前,在他周围前簇后拥,人们毫不吝啬的把掌声和欢呼声统统送给他。
可以说今日之战,完全是张童凭一己之力吓退风军的,让原本一触即发的战斗没有发生,人们对他是即感激又打心眼里佩服。
这样的场景,让身为正将的高书平心中五味俱全,张童吓退风军固然可喜可贺,但从内心来讲,他觉得若是由自己出战也会有同样的结果,甚至还会比张童做的更好,至少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三名战败的风将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