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的话,在场的众将皆为之一振,人们深吸口气,异口同声地插手说道:“末将遵命!明日之战,我等必竭尽全力,扫平敌军!”
“好!”唐寅要的就是他们这句话,想要提升全军的士气,就得先把将领们的士气先提升起来。
“好了,没有其它的事,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
“末将告退!”众人正想退出中军帐,唐寅恍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这段时间大家也都很辛苦,一直紧张戒备,今晚让兄弟们好好休息,睡个好觉,等明日之战,都能打起精神来!”
“是!大王!”众将齐声应是。
等众人走出中军帐后,一旁的任笑皱起眉头,顾虑重重地说道:“殿下,我以为恰恰是今晚,更应该加强戒备!”
“哦?”唐寅一笑,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任笑说道:“安军显然很清楚,正面作战,他们不占任何优势,所采用的也是擒贼先擒王的战术,以刺杀主帅、突袭补给的手段来*我方退兵。殿下抵达川口郡的消息,想必安军也会知道,今晚,安军很可能故伎重演。”
尹兰闻言,心头顿是一惊,立刻接道:“任公子的意思是……今晚刺客还会混入我军营中,来刺杀大王?”
任笑点点头,说道:“虽不敢确定,但很有这个可能。”
唐寅仰面大笑,赞道:“看来随军的这段时间,任兄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嘛!”
顿了一下,他慢慢收敛笑容,冷哼着说道:“我让弟兄们今晚不必加强防备,要的就是引敌军的刺客前来,我要给安军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任笑先是一愣,随即也乐了,松口气道:“原来殿下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唐寅眯缝着眼睛,耸了耸肩,未再多言。
他二人都以为一旦军营疏于防备,安军便会再次铤而走险,派刺客前来行刺,但是这次他俩都猜错了,这一晚上,风平浪静,刺客并未出现,唐寅和任笑也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唐寅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他的目标不是刺客,而是亭口城内的守军。
翌日清晨,新军出动,采取的战术就是刘彰先前安排的布置,第一、第二兵团主攻北城,第三、第四兵团主攻南城,第五、第六兵团主攻西城,第九、第十兵团主动东城。
唐寅的到来令新军将士们士气倍增,加上是主力大军出动,气势更盛,战斗一开始,新军就使出了全力,抛石机、破城弩一齐发动,小小的亭口城,四面城墙轰鸣声不断,地面都随着石弹连续的打击阵阵摇颤。
等抛石机和破城弩的远程打击差不多了,八个兵团开始齐齐推进,一同向亭口城*压过去。
也许是风军的这次攻城进攻太猛烈,又是四面围攻,亭口城内的反击很微弱,几乎没做出想像的抵抗,风军便顺利攻上城头,一口气杀入城中。
随着风军主力打入城内,人们无不大失所望,据报,城内的守军有五千多人,可是等到战斗结束再清算,战死的和被俘虏的安兵加到一起还不足千人,而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巡视安军俘虏的时候,唐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是这么一批不足千人的老弱病残把己方的二十万大军挡在亭口城外长达一个月之久?简直是笑谈。
齐横等将的脸色也不好看,众人急忙上前,纷纷拱手解释道:“大王,先前我等攻城之事,城内的守军至少有五千人左右,而且其中还混有许多灵武高手,绝非这些老弱残兵。”
唐寅扬起眉毛,伸手问道:“那人呢?你们所说的那五千安军和灵武高手们呢?在哪里?”
“这……”齐横诸将语塞,他们也颇感觉不可思议,是啊,城内的守军都跑哪去了?明明是五千多人的精锐,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不足千人的残兵?
齐横跺了跺脚,突然怒吼一声,气急败坏的冲到一名安军的老兵近前,单手一抓,想提小鸡似的把他从人群里拽了出来,厉声喝问道:“亭口城内的守军现在在哪?说!”
那老兵吓得直哆嗦,双腿抖个不停,结结巴巴地说道:“都……都撤走了,早在数日前,他们就已经撤离亭口了……”
“胡说!”齐横喝道:“亭口的四周遍布我军眼线,城内的守军若是撤走,我军岂能不知?”
“小人没有撒谎,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他们是乔装成逃荒百姓的模样,分批撤走的……”那老兵颤声说道。
“啊?”齐横千算万算,还真就算漏了这一点,他没想到斗志那么顽强的守军会悄悄撤离亭口,更没想到守军竟会化整为零,乔装成逃难的百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