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的话,吕庸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满崔将军,我师兄弟二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崔图眼睛大亮,忙追问道:“不知两位先生推荐的人才现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吕庸笑吟吟道。
崔图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听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他二人愿助自己一臂之力?
在场的其他安将们也都怔住了。没错,神池是有一直向列国推销他们的灵武高手,可那些灵武高手大多都是在神池无足轻重的人,吕庸和叶卓则不同,他二人是皇甫秀台的弟子,身份显赫,他们还从未听说过神池有哪位大长老的弟子肯为别国卖力的先例。
“吕先生不是在说笑吧?”崔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吕庸笑道:“我师兄弟二人现已来到贵军的军营,又怎会是说笑?”
崔图眨眨眼睛,疑问道:“那……那不知两位先生要多少酬金?”
吕庸伸出一根手指头。崔图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十……十万两?”普通的神池高手当然不值这个价,但吕、叶二人身份不同,十万两都是往少了说。
“哈哈!”吕庸再次大笑,缓缓摇了摇头。崔图老脸一红,也觉得自己说得太少,他吞口唾沫,说道:“是……一百万两?这事,本帅也得通禀我家大王方能决定啊!”
他虽贵为上将军,二十万大军的统帅“一两!”一直未开口的叶卓突然沉声说道。
“什么?”崔图没太明白他的意思,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我二人帮贵军对付风军,只需一两银子作为报酬即可。”叶卓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崔将军可以为我二人安排住地了。”
崔图以及众多的安将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吕庸和叶卓这两位皇甫秀台的高徒千里迢迢的来到安国助己方对付风军,竟然只要一两银子做酬金,这不是笑谈吗?
见他以及周围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吕庸笑呵呵地柔声说道:“我师弟说得没错,我兄弟二人只需一两银子报酬即可,至于为什么,崔将军不必多问,也不必多想,我二人自会助你击退风军。”
崔图身子一震,再不犹豫,站起身形,快步走到吕庸和叶卓二人近前,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两位先生高风亮节、深明大义,请受本帅一拜!”
哼!吕庸和叶卓心中哼笑,若非是受师傅所托,他二人才不会来趟这淌浑水呢,以越泽的所作所为,天下人本就应该共讨之。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不会这么说,吕庸笑吟吟道:“崔将军太客气了,我兄弟二人也承受不起。”
皇甫秀台的两名弟子来投,还只要一两银子的酬金,这对崔图和安军而言如同是天上掉下了馅饼,有了他二人的助阵,也让崔图的信心空前膨胀,风国的猛将是厉害,但就灵武而言,又怎么可能会是正统的神池弟子的对手。
不日,风国的平原军和第九军抵达安军的驻防之地。
这一大片沟嵌之地,让地面布满壕沟,举目观望安军的驻防之地,每一条的壕沟后面都筑建有土墙、拒马,进攻的一方向前推进时,得先跳进壕沟之内,然后再往上爬,还得强行翻过土墙,要命的是,安军的防线还并非一条,而是分段分层次的,多到数不清楚。
在这样的地势打仗,重装骑兵已完全用武之地,别说无法展开冲锋,即便牵着马往前走都难。齐横离开自己的第九军,跑到舞英那里,和她商议如何展开攻势。
舞英眉头紧锁,幽幽说道:“据报,敌军的主帅是崔图,此人以善守而闻名,今日得见,果然厉害啊!”这一大片的沟嵌之地,已被他利用到了极至,此战之艰难,她已可以预料。
齐横冷笑一声,说道:“对付区区的安军,何惧之有?舞将军不必多虑,此战,由我来做先锋,就由中央突破,杀进安军的中军,先取崔图的狗头!”
一旁的江凡和战虎都乐了,他二人知道齐横急于立功表现,好官复原职,不过,战虎说道:“看敌军的防线,已做得十分坚固,正面突击,即便得手,我军自身的伤亡也不会太小,不如采用正面牵制,两面夹击的办法,由敌阵两翼发动进攻,如此一来,敌军的防御也发挥不出威力了。”
舞英和江凡大点其头,觉得战虎的办法甚佳,齐横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嘟囔道:“打安军,何至于这般的小心翼翼,一走一过,将其荡平也就是了。”
“话也不能这么讲,小心总不是坏事。”舞英正色说道:“今日,我军休整,明日一早,就按照战虎将军的办法做,三面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