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十?”唐寅仰面大笑,摇头说道:“如果五个大长老合到一起都打不过他一人,那他的修为得高到何等地步?即便他像元让那样是灵武奇才,又打娘胎里开始修炼灵武,也不可能在不到五十年间修炼到这般地步”
任笑反问道:“殿下年纪轻轻,不也修炼到灵空境了吗?”
“难道广寒听他也是暗系内宗修灵者?”
“当然不是,不过,就算是光明系灵武,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玄之又玄的灵武密学,具体我也说不清楚,现在还只是猜测,不说也罢,不过,除去神池公子的身份,以朋友的立场上,我还是要劝殿下,放弃与神池为敌的想法,神池有太多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包括我也不了解的秘密任笑忧心忡忡地在心里补充一句
唐寅凝视他片刻,含笑说道:“所以我才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打败义父?”
“你的义父有把你当成他的儿子吗?”唐寅反问道
任笑默然,他心里当然明白,自己以及其它的那些公子、公主们在义父眼中只是个候选,可有可无,义父的心中,只有太子,甚至可能连太子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唐寅并不清楚任笑和广寒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问题或矛盾,但有一点他能感觉得出来,他二人之间绝非同心同德,这也正是他留下任笑的另一主要原因
不过,任笑毕竟是神池公子,他也不好*他太紧,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对任笑和广寒听的关系已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此时看任笑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他见好就收,哈哈一笑,挺身站起,拍着任笑的胳膊说道:“总是呆在庭院当中,人都快呆傻了,任笑,我们出去走走”
任笑心中烦乱,倒是没有拒绝,也跟着站起身,点头应道:“也好自来了分水城,还没有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呢”
“我们一路走来,也看过得不少了”“这倒是,跟在殿下身边,确实长了不少的见识”“所以我就说嘛,依你的性格,就应该留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要去”“……”
唐寅又用出无限重复的‘催眠法’,任笑也再次陷入默然
他二人便装出行,随从只带两位,阿三和阿四一行四人悄悄出了城主府,在分水城内四处闲逛
凭心而论,同样是莫地,安国的治理比风国要强得多,分水城虽说不大,地理位置也不佳,但城内却极为繁华热闹,农工商兴旺,百姓们也安居乐业,一派稳定祥和的盛况
如果没有微服出巡过,唐寅肯定会以为己国的莫地也是这样的盛世场面,但现在,他则打心眼里佩服安人治理地方的能力
他边走也边对身边的任笑感叹道:“风国多能征惯战的将才,但论治国,远不如安人啊”
呦想不到唐寅能认识到这一点,而且骄傲如他,还能主动承认有比不上安人的地方,这让任笑颇感意外
同样是莫地,一边在风国,一边在安国,但一路走来,就像到了两个天南地北的国家,风安两国分割莫地才过多长的时间,就有如此天翻地覆的不同,从中也能看得出来,一边完全是在破坏,而另一边则是在用心经营
“既然殿下能认识到这一点,想必用不了多久,风属莫地便能像安属莫地这样的繁华热闹了”任笑无法责备唐寅和风国什么,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和立场,只能巧妙的以言语做鞭策
唐寅笑了,说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等吞并安国之后,我定要大量启用安国的治国人才只是,安人个性太软弱,长年无战事,怕战、畏战,贪图安逸,就是可惜了安国这强大的国力”
任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此,以安人的性格,只适合生长于安定的盛世,而在乱世当中,实难长久
越是和唐寅接触,他越是能发现唐寅的想法有许多独到之处,一针见血,乎常人
他笑道:“如果我是雄心勃勃之人,恐怕也会忍不住追随殿下,随殿下去南征北战”
唐寅仰面大笑,拍下任笑的肩膀,说道:“你会的,只是时间问题”
任笑摇头而笑,他不清楚唐寅的这份信心是从哪来的,不过从内心来讲,他还真就觉得在唐寅身边很舒服,无拘无束,又精彩万分,远胜过神池那一潭死水又如履薄冰的生活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义父没传书让自己回神池,他会一直留在唐寅身边,但义父若来了书信,传唤自己回神池,那他也没办法,只能再另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