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这一场比试实在太不容易了,一百二十多人的癸级学生,几乎牺牲掉九成,最后只剩下他们这十几人,但是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前面的那些同伴们也没有白白牺牲,最终的胜利终于归属了他们。
这不单单是一场比试的胜利,更代表他们创造了一个奇迹,甚至是一个以后都无法被超越的传奇,癸级全体学生战胜甲级全体学生的传奇。
此时白安倒像是一个局外人,她看着抱着一起庆贺胜利的癸级学生们,表情淡漠地坐了下来。
自己竟然输给了癸级学生,要问她现在的心情如何,她也是充满了不服气,但同时她也很佩服刘彰的头脑,在他的指挥下,癸级学生已经发挥出最大的潜能,当然,运气也是站在了他们那一边,并成为最终取胜的重要因素。
不过,刘彰等人并没有高兴太久,等甲级学生们返回之后,他们才猛然发现,己方的帅旗竟然也在甲级学生的手中,持旗的人,正是阎炎。
很快,院方的管事和先生们也都到了,比试的双方皆有伤亡,双方的主将皆存活到最后,双方的帅旗又同被对方所夺,按照群体比试的规则,双方没有输赢,这是一场平局。
刘彰以及癸级学生们原本飘到云端的心情瞬间跌落至谷地,对挑战的一方而言,平局和输掉比试没什么区别,他们最终还是不能取代甲级学生,进入甲级行列。
“唉!这次我们算是白玩了,一步之差,差之千里啊!”李泗来到刘彰近前,连连摇头,扼腕叹息。
刘彰没有理会他,看着做裁判的院方管事和先生们,大声说道:“虽说我们没有赢得比试,但至少我们也战平了甲级,就算不能取代甲级的学生,也应该和他们平起平坐才是!”
“是啊!”他的话立刻引起其他癸级学生的响应,人们纷纷围拢过去,据理力争。
以前,灵武学院的升级试中还真没出现过平局的场面,这让院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说,癸级学生战平甲级学生,等于是具备了和甲级学生持平的实力,应该把他们升为甲级才对,但两边这么多的学生,加到一起得有一百五六十号人,全部成为甲级,岂不是笑话,何况,癸级学生中有太多的人根本不具备甲级的实力。
正当院方的管事和先生们低声商议之时,有人骑快马飞奔而至,送来一封院长张秀的书信。在书信中,张秀表示自己已经看了这场比试,也看到了癸级学生的实力和努力,但最后比试的结果毕竟是平局,把癸级学生集体升为甲级,不合学院的规定,所以,可将癸级学生升为乙级,以示对他们的奖励。
看过张秀的书信,院方的管事和先生们如释重负,立刻向学生们公布院长裁定的结果。
因为事不关己,甲级学生们无话可说,对于癸级学生而言,这样的结果虽不是最好,但也完全可以接受,全体升入乙级,总比继续留在癸级受风吹日晒之苦要强得多的多。
张秀的裁定成功平息了癸级学生们的不满,让这场群体升级试有了个圆满的结果。
其实,在张秀看来,如果癸级学生完全依靠自身的实力达到平局的战果,把他们全部升为甲级倒也可以接受,但大王混在癸级学生当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他又不能把此事公开,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样的裁定。
在退出群体比试的场地时,甲级和癸级的学生们也都在对这场比试做着谈论。
癸级学生那边。人们都显得很兴奋,现在他们升到了乙级,也算是进入到学生当中的第一集团,只要能在乙级扎稳脚跟,不在以后的升级试中被挑战下去,未来的前程不成问题。
只有刘彰长吁短叹,对这样的结果仍耿耿于怀。
李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张三,别叹气了,其实从比试开始我们大家都没抱多大的希望,能升到乙级,已经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
“对啊!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成为乙级的一天!”另有一名学生喜笑颜开地乐道。
“其实,这次比试还多亏了唐初,如果不是他牵制住甲级学生,他们可能早就冲进帅帐里,发现张三没在里面了。”
“唐初?”刘彰皱了皱眉头。
“是的!就是那个新来的唐初!他可太厉害了,就一个人,甲级二十多人却战不下他,当时我们全都看傻眼了。”
刘彰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一个人对战甲级二十多人?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下意识地向左右观望,问道:“唐初呢?唐初现在在哪?”
随着他的问话,周围的学生们也都四处张望,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唐初的身影。“真是奇怪,比试结束时他还在,怎么现在却找不到人了呢?可能先回去了吧!”
“也有可能!不过真是奇怪,像唐初这么厉害的修灵者,还进我们灵武学院做什么?以他的实力,先生也打不过他啊,到底是先生教他,还是他教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