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事有缓急,此事关系到国家根基,绝对耽误不得……”
还没等上官元吉说完,邱真站出来打断道:“对了,大王,桓地领地分割一事,不知大王考虑得如何了?”说话时,他斜眼直勾勾地凝视着上官元吉,意思是让他赶快闭嘴。
“这事我有考虑过,我打算把桓地的会亭郡、竹山郡分于玉国,把白马郡和宜舒郡分于安国,你看怎么样?”
“会亭、竹山,白马、宜舒……”邱真拿出地图,铺在桌案上,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仔细查看好一会,他咧嘴笑道:“如此甚好,尤其是分于安国的白马、宜舒二郡,与贞地相邻,我军可驻军于此,名义上是帮着安国守地,实则,可另有大用!”
“没错,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谈起了军务和未来的战略,唐寅和邱真二人立刻变得滔滔不绝,上官元吉在旁根本插不上嘴。等事情全部议完,看到唐寅也倦了,邱真和上官元吉双双向他告退。
出了书房,来到外面,他二人边走也边小声的谈论。上官元吉说道:“邱相,刚才你为何不让我说话?”
“说什么?说撤职的事吗?那么多的官员,涉及面又那么广,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都没有一个太好的办法,又想让大王去怎么做?既然解决不了,就不要再去说了。”邱真摇摇脑袋。
“难道就放之任之,坐视不理?”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人家还是卸磨杀驴呢,我大风连磨都没卸下来就准备要杀驴了?其实,大王刚才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以后再议,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此事啊,等到以后再说吧!”邱真慢慢咧嘴,露出两排白牙。
“根基不稳,又何谈大业?长此以往,我国非但胜不了川国,恐怕,自己就得先死在自己的手上!”上官元吉幽幽而叹。
“连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邱真心不在焉地嘟囔一声,他伸长脖子看着前方急匆匆跑过来的侍卫。
等侍卫要从他身边跑过去时,他伸手把侍卫拦住,沉声问道:“没规没矩的,什么事这么急?”
“邱相、上官丞相!”那侍卫停下身形,急忙向他二人施礼,然后低声说道:“有川国的信使到了,是给大王送来的川王亲笔书信。”
“哦?”邱真和上官元吉同是一愣,川王竟给大王来信了,这可真新鲜!邱真问道:“来使现在何处?还说什么没有?”
“川国来使就在宫外,并没有再说别的。”
“恩,知道了,大王就在书房,快去吧!”邱真和上官元吉互相看了一眼,又双双转身往回走。川王来信不是件小事,他俩也很好奇川王在书信中到底会说些什么。
等他二人走回书房的时候,唐寅正在拆开信封,看到他俩,他笑道:“你二人回来的正好,肖轩来信了。”
“臣刚才已经听说了。”
唐寅抽出信纸,展开一瞧,笑了,说道:“好,实在是好。”
邱真和上官元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王看到什么了就说好?
唐寅接下来的话却险些让他俩吐血。“肖王兄的字写的实在是好啊,可惜,我一个字都看不懂。”说着话,他双指夹着信纸,递给邱真,说道:“念!”
邱真急忙接过,低头一瞧,信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说起来,肖轩的字是很漂亮,刚劲有力,颇有大家防范,只不过是用狂草书写的,别说唐寅看不懂,就连他读起来也很费劲,需要仔细辨认才行。
他先从头到位看了一遍,然后乐了,说道:“大王,这是一封救和信。”说着,他把书信的内容从头到尾地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