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是特意过来劝兄弟你随我一起投靠风国的。”李进深吸口气,低声说道:“老白,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莫国气数已尽,镇江守不了多久,破城是早晚的事,与其做邵方的陪葬品,还不如为自己谋条活路呢!趁现在战事还没有结束,赶快倒戈,不然等到都城被破,再想倒戈,恐怕就来不及了。”
在知根知底的老朋面前,白容也不假装清高了,他皱着眉头说道:“李兄可是堂堂的大将军,朝堂内外,威望甚高,风王能重用李兄,那也是必然之事,可兄弟我不行啊,要威望没威望,要功劳又无功劳,风王如何能重用于我?”
李进乐了,说道:“老白,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可是一国的中将军,何况,愚兄这次前来,就是来给你创造立功表现的机会。”
“哦?”白容眼睛一亮,问道:“李兄快说说想要兄弟怎么做?”
“率领东城投军,向风国投诚!”李进眯缝起眼睛,说道:“现在以风玉联军的实力,破城已非难事,怕的是强攻起来,损伤不小,如果老白你能率领东城守军投诚,让风玉联军兵不血刃地进入都城,那可是首功一件啊,别的愚兄不敢保证,保你在风国还继续做中将军绝对没问题。以后,莫国并入风国,风国需要有人在莫地主持大局,愚兄就是不二人选,到那时,兄弟你跟着愚兄,莫地就是你我兄弟二人最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听闻这话,白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是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李进说得这些可是极有可能。
以后风国想管辖莫地,绝不会用风人,只能选择莫人,而在莫人当中,没有谁会比李进更适合的了,只要李进能飞黄腾达,以自己和他的交情,自己的前程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只是,想率东城守军全体一起投诚,并非易事,即便他是东城主将,但麾下还有一大批对邵方死忠的将领,这些人将是自己的大麻烦。
他眼珠连连转动,喃喃说道:“李兄,此事得容我再仔细斟酌。”
“哎呀兄弟,你还斟酌什么?难道你还认为愚兄会骗你不成?”李进急切地说道。
“那倒不是,不过李兄应该知道,丁伯、严松这些人都是邵方的门客出身,对邵方忠心耿耿,而现在,他们可都在东城啊!”
邵方把他那些门客出身的心腹武将、文官分散到各城,帮他监督各城主将的事,李进当然知晓,后者阴沉地笑了笑,说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等投诚之前,先找个机会把这些人一并除掉,不就结了吗?只要他们一死,下面的那些士卒根本不足为虑。”
“恩!李兄说得有道理。”白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找机会干掉那些在东城的邵方心腹,确实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军中的大多数将士都对这种底层出身只因受大王恩惠而扶摇直的乡巴佬没什么好感。
得到白容的首肯,李进面露喜色地问道:“这么说来,老白你是同意了?”
白容乐了,说道:“李兄都已投靠风国,兄弟我当然是要追随李兄,一并倒戈。”
李进大笑,拍着白容的肩膀,喜笑颜开地说道:“好!不愧是我李进的兄弟,同生死,共进退。”
说着话,他回手摸向鞍后,提起一只小布包,递给白容,说道:“非常时期,出城太久,怕会引起怀疑,老白赶快回城去!”
白容接过李进递过来的布包,感觉轻飘飘的,低头看了两眼,好奇地问道:“李兄,这是什么?”
“里面是块绢布,明天清晨的时候,你把绢布铺在无人的僻静处,到时风军放出的猎鹰便会落下来,把消息传给你。”李进不放心地叮嘱道:“千万别让人看到!”
呦!风军竟然是用猎鹰传递消息的!这还真让白容颇感意外。
后者点点头,小心地把布包收好,应道:“李兄放心,我现在住的地方有院子,到时铺在院中即可,没有我的允许,也没人敢贸然进来。”
“如此甚好!”李进含笑说道:“快回去!我想,我们再见之时,就是在城内相见了。”
“李兄也要在风王殿下面前替兄弟我多多美言啊!”“这是自然。愚兄早就说过,有愚兄的,就有兄弟你的。”“如此就多谢李兄了!”“老白还和愚兄客气什么,再会!”“再会!”
李进成功说服了白容,二人分手之后,他急忙骑战马,拨转马头,一溜烟的跑回风玉联军的大营。
等他见到唐寅,禀报完详情,唐寅大喜过望,仰面哈哈大笑起来,赞道:“李将军做得好!若是我军能顺利破城,李将军当为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