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已阻止不了联军的入城,前面的士卒死了,后面涌进来的更多,很快,入城的联军将士就和甬道里的贞军打到一起。
现在战场的情况已变得更加混乱,城外的联军突破外城门,冲进城内,甬道里到处都有双方将士厮杀的身影,而外城墙和内城墙上还都有贞军,对冲进来的联军不停的放箭。
甬道里惨叫声四起,哀号声不断,战斗的敌我双方往往不是死于对方的手上,而是死在头顶的箭射下,毕竟内外城墙上的贞军也看不太清楚甬道里的情况,仓促放箭,误杀到自己人也是在所难免。
要塞的城外在战斗,城内也在战斗,彻底打乱了套。
听闻敌人已经攻入城中,参与防守内城墙的祝竹珂慌慌张张的来找侯秋,想问问主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己方接下来是打还是撤?
侯秋不看到他还好点,一见到祝竹珂,立刻想起吴超刚才的喊话,混入要塞里的奸细就是祝竹珂带来的乐亭军。他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回答祝竹珂的是干脆利落的一剑。
祝竹珂做梦也想不到侯秋会对自己下此死手,来不及躲避,被这凶狠而来的一剑正砍在脖子上。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祝竹珂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掉下来,直至人头落地,无头的尸体还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被侯秋一剑劈掉脑袋,跟随他过来的侍卫们吓得脸色大变,不等他们开口说话,怒极了的侯秋向左右大吼道:“把乐亭军这群叛徒给我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随着他这个命令下达,内城墙上也开始乱了,乐亭军人员连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都没弄明白,自己就突然变成叛徒、奸细了。
面对着向他们疯狂而来又砍又杀的守军们,乐亭军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在被对方连续砍到百余人后,他们终于意识到再不自救,就要坐以待毙了,人们为了活命,只能和守军力战,当然,即便是在交战当中他们也是带着满脑袋的问号。
且说唐寅这边,吴超仍象厉鬼缠身似的追着他不放,虽说他身法灵活,可以在人群中自由穿梭,但也极耗费体力。
被吴超追杀不久,唐寅已累的浑身都是汗,放眼向四周看看,周围都是贞兵贞将,已找不到自己人了。
就在他稍微停顿的瞬间,吴超又冲上前来,手中的灵剑立劈华山的向他头顶砍来。
唐寅不敢硬挡,正准备继续向人群里钻,可这个时候,他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向他席卷过来,唐寅正准备窜出去的身子被硬生生地钉在原地。
是灵压!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千钧一发之际,来不及细想,他只能使尽全力,抬起双刀,硬接吴超的重击。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吴超的灵剑重重砍在唐寅的双刀上,好在他的弯刀是由精钢炼化而成,异常坚韧,不然在灵兵的强击之下,得当场被震碎。
弯刀能挡下对方的剑锋,但却挡不住对方全力一击的恐怖力道,在被灵压控制之下,唐寅的身躯犹如射出膛口的炮弹,直挺挺地倒飞出去。
哗啦啦!他飞出的身躯砸进贞军人群里,撞到一群人。
倒在地上,他只觉得双臂发麻,胸口发闷,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胸腹涌了上来,没等他从地上爬起,先是哇的一声喷出口血箭。
这就是修灵者和非修灵者的差别。刚才吴超气极,只想着一剑砍死唐寅,哪知后者狡猾得很,一个劲的向人群里钻,他怕误伤自己人,只能被动的追着唐寅跑,可是当他冷静下来,想到用灵压来对付唐寅时,后者的身法就全无用武之地了。在强大的灵压之下,唐寅别说施展身法,连走一步都难,哪里还能甩得开吴超。
此时见他倒地吐血,周围的贞兵以为有机可乘,两名士卒高举着长枪,看准唐寅的胸口,作势要刺下去。
他二人的长枪还未出手,倒在地上的唐寅猛然就地翻滚,一直轱辘到二人的脚下,当二人回过神时,唐寅的双刀已深深刺入二人的小腹。
两名士卒双双惨叫一声,高举的长枪脱手,人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吴超看得清楚,他两眼通红,再次释放出灵压,将唐寅死死困住,他一边向唐寅那边走,一边咬着牙说道:“好个贼子,今日就算要塞不保,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说话的同时,他走到唐寅近前,手中的灵剑抬起,对准唐寅的脑袋,恶狠狠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