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十分钟之后咱们在小农贸集市汇合吧。”严冬说完,满脸疲惫的挂了电话。
“严冬,不要灰心,说不定他就在小农贸集市,咱们还是赶过去吧。”杨亦枫坐在副驾驶上,看了眼一旁神色黯然的严冬劝慰道。
眼看着曰头就要落山了,整整一天,杨亦枫几人分成了两组,炎舞带着韩伊雪一组,严冬和杨亦枫一队,将京城所有集贸市场转了个遍,却依旧没找到十三太保中的屠夫,严冬不免有些丧气起来,就连杨亦枫也不报什么希望,只是不想看到严冬这么沮丧,故作轻松的安慰着对方。
这是京城剩下的最小一个集贸市场,可以说找到屠夫的可能姓近乎没有,本来还信心满怀的严冬都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只知道杀猪的十二弟除了干这个工作,他还能以什么为生?
到了集贸市场,杨亦枫不免暗自苦笑起来,这哪是什么集贸市场,从其量就是个路边摊,还大部分都已经收拾摊位回家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摊位前还有顾客在光顾,显得冷冷清清。
不多时,韩伊雪的保时捷也到了,走下车的两女同样一脸失落之色,还显得十分憔悴,寻找了一天,走的脚都酸了,可是毫无所获,浓浓的愁云在几人心头飘荡着,对视了几眼,四人都在心里叹着气。
“这个臭小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明天我去郊外接着找。”严冬故作轻松的哼了一声道。
“二哥,咱们还是先找地方吃饭吧,我和伊雪肚子都快饿瘪了。”炎舞有气无力的嘀咕道。
韩伊雪更加不堪,炎舞这样的高手都累得够呛,她一个大小姐哪受的了,要不是从小在韩老爷子的严厉下注重着锻炼,早就累趴下了。
杨亦枫急忙上前搀扶着她,心疼的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强笑了两声道:“咱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饭吧,明天接着找。”
严冬点了点头,四人上了车,向前开去,在一家农家烩美食店前停了下来。
两女果然饿的厉害,要了一大盆排骨烩菜拿吃的叫个香,都顾不上淑女形象,只吃的满嘴都是油,看着两女的吃相,杨亦枫和严冬对视苦笑,只是心中想着各自的心事,都有些没什么胃口。
擦了擦满手的油渍,韩伊雪拍着小肚子笑着道:“这里的大厨还真有水品,你看这排骨,都和机器切割的一般,尺寸大小不但分毫不差,就连上面的精肉都不多不少,刚好三口一块排骨,我一个人吃了十块。”
一语提醒梦中人,严冬和炎舞眼前一亮,急忙看着桌子上那一堆堆吃过的骨头,果然如韩伊雪所言,不但大小一样,就连骨头茬都整整齐齐。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就连杨亦枫也看出了端倪,三人急忙站起身走向了厨房。
可是看完里面的厨师后,严冬和炎舞露出了失望之色,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胖子,还是个没毛的光头,光着膀子正在给一个猪头拔毛呢。
“师父,麻烦问一下,您这里的排骨是谁切的?刀工可不错啊。”杨亦枫若有所思的看着胖子问道。
胖子显然是个话唠,或许一直呆在厨房憋屈的,听到有人问话,立刻来了精神,放下猪头,将两只满是猪毛得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得意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有眼光,我和你说,我们这里的排骨绝对是色香味俱全,就算是摆在盘子里都好看,不怕告诉你,别人家的排骨一盘大,小盘小,运气好了能多吃几口,运气不好,那就要少吃几口,可是我们却不一样,每一盘那都是分毫不差,每根肋骨都是三两骨头二两肉。”
杨亦枫一副认真听讲的表情,这越发让胖子来了精神,拿起砧板上的一盆排骨端到了杨亦枫几人面前,笑着道:“几位,你们看看,你看看这刀工,比机器切得都要整齐,这可是我们饭店的特色,不信你们可以找秤秤一下,我敢保证每块排骨分量相同。”
“师父,这么好的刀工我想国际大厨都比不上吧,您怎么还会开这么一个小店,这不是屈才吗?”杨亦枫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大胖子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几人摇了摇头笑道:“可惜不是我,我要是有这刀工,那会窝屈在这里,早就去参加国际大厨比赛了。不过这也不是出自厨师之手,而是给我们送肉的那个小子,他的肉店那叫个红火,这周围没有不知道的,全都是看中了他折这手刀工,我和你们说,那小子卖肉都不用秤的,一头大白猪挂在铁钩上,只要你说买几斤,他一刀下去,那是不多不少。”
杨亦枫眼里露出激动之色,看了看同样神色惊喜的严冬和炎舞,急忙问道:“师父,您能告诉我那个肉店在哪吗?我们也要去他那里订购猪肉。”
从胖子嘴里得到了地址,杨亦枫四人兴匆匆的开着车离开了饭店,直奔不远处的一个小区而去,因为那个肉店就在小区前底楼。
据胖子所说,屠夫就住在肉铺里,可是四人赶到后,肉脯早已关门,敲了几分钟都没人开门,正在四人焦急的时候,一个老大妈走了过来,看了看几人,觉得不像是坏人,于是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大妈,我是这个肉脯的老板米小龙的姐姐,来看看他,但是没想到他不在。”炎舞开口道。
“哦,原来是找小米的,他今晚去相亲了,就在前面那个咖啡馆,还是我家姑娘给介绍的对象,你和你弟弟还长得真有点像。”老大妈笑着道。
“谢谢大妈,这孩子,相亲也不和我这个姐姐说一声,我给去参谋一下啊。”炎舞憋着笑,和大妈寒暄了几句,随即四人直奔前面的咖啡馆而去。
来相会咖啡馆前,韩伊雪撇了撇嘴,摇头道:“这名字还真俗,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