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东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一阵寒风吹来,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看了一眼浣溪河中央的小岛,迅速地转过身,向着街边的一家餐馆走了过去。
既然决定要先发制人,在动手之前自然要好好地吃一顿了。
吃了晚饭,侯正东并没有留在轮船码头等着游炜从小岛上上岸,既然游炜跟刘勇约在腾龙酒店见面,那就去腾龙酒店等着他们好了,没必有在这里傻乎乎地喝西北风了,而且,总还要去做一些准备的。
侯正东站在路口处,远远地眺望着腾龙酒店,酒店的霓虹灯大字在夜幕下闪烁着光芒,一辆接一辆高档汽车驶进了酒店的停车场,其中,大部分高端车都是外地车牌,有衡川市的车牌,也有宝庆市的车牌,甚至还有白沙的车牌。
这也可以看出来酒店的生意的确非常好,就连附近的有钱人都慕名而来,这么一个酒店,一年下来赚的钱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能够在祁溪这么一个又破又穷的小地方搞出这么个赌场来,展博望这家伙的确是个人才。
不过,那天看展博望对那个什么峻少如此恭敬,显然,这个酒店应该是那个峻少的产业,却不知道那个峻少什么来头,怎么会选择在祁溪搞一个赌场?
而且,那个峻少对自?一?本?读?小说 ...己似乎很熟悉,他这么热情地邀请自己进他的圈子,难道仅仅就因为展博望欣赏自己?
显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峻少这种地位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尤其是这种吸纳人才进他的圈子里的重要决定。
难道这个峻少早就熟知自己的一切了?
侯正东将香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甩出去,目光看着夜幕下灯火通明的腾龙酒店,陷入了沉思之中。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风驰电掣般地飞驰而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兰博基尼一个灵巧地摆尾,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
刘勇停下车,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店,眼睛里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他很喜欢来这个酒店玩,来过几次之后,他就知道这个赌场的利润惊人,不过,康明却说这个赌场从不曾向祁溪公安系统,或者是祁溪的道上势力缴纳过保护费。
康明是个很知趣的家伙,也是第一个靠向刘勇的老子刘能申的公安系统的领导干部,所以,康明就成了祁溪县公安局长。
不过,贺天鸣那个老东西却不仅没有找这家赌场的麻烦,反而处处维护这家酒店,而且还放话出来,祁溪道上谁要是找这家酒店的麻烦,那就不要在祁溪混了。
刘勇知道这家酒店的后台老板是展博望,不过,他的心里对于展博望却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展博望的老子是江南省委的副秘书长展凌云。
展凌云是省委专职副书记方明的人,展博望是展凌云唯一的儿子,也是白沙市很有名气的纨绔子弟之一,这家伙很聪明,在白沙有不少产业。
以前展博望一个人独占这么大的生意,那是因为他刘勇没有来永川,现在永川是他刘勇的地盘,任谁想要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做生意,都要获得他的允许。
这么大一块肥肉却不让他分享,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哪怕对方是展凌云的儿子,也绝对是不可以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是他刘勇的地盘,在永川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条龙都得盘着,是头老虎都得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