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虽然不知道那个金主任口中的洪老板是谁,但一般来说,在一个部门能被称为老板的无疑是一把手,而在市政府敢称老板的无疑就是一市之长了。<-》再有就是白景胜这个名字,虽然安平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从姓氏的字面上不难理解和白娅茹有着一定的关系,或许就是白娅茹的父亲或者是叔叔什么的也未可知。由此可见,白娅茹和所谓的洪老板之间有什么矛盾,老白家对白娅茹到底是什么态度,白娅茹到隆兴镇工作是另辟蹊径,还是败走麦城,这些事情实在有些复杂,安平一个不明真相的外人,真的不好说。
不过有一点安平可以确定,两个人背地里嘀嘀咕咕,说三道四的小人行径真的激怒了白娅茹。白娅茹半只脚踏在会客室的门里,半只脚踏在门外,眉头紧蹙,牙关紧咬,肩头拗动不已,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恶恨恨的盯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安平知道白娅茹真的恼了,羞恼的神色仿佛要把两个人的样子生生地刻在脑海中,眼中的怒火更似要把两个背影烧化了一般。
“镇长,咱回去吧,再想想别的办法……”看着白娅茹眼泪直在眼圈中打转,白晰的脸颊涨的通红,安平的心里也是替她感到难过,想要开解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官场中从来都不缺少流言,大到领导贪污受贿,小到哪个干部吃拿卡要,每一个流言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煞有其事,就像金主任口中大老板恼怒的摔了杯子,高声叫骂白娅茹克死了儿子的桥段,把本不为人知的细节都说的活灵活现,仿佛是他亲眼目睹了一般,切不说这个金主任有没有能耐坐上大老板家的饭桌,就是真的亲身经历了,又真敢在这信口开河吗?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稍稍有些思想的人都会有个明确的判断的。
只是,华夏人都有当面喜欢凑热闹,出了我的嘴,入了你的耳,听的是故事,讲的可就是事实了,从不求证,从不怀疑,哪怕明明知道这种热闹会谣言生事,会摆弄出是非,仍然津津乐道,乐此不疲,这种植在骨子里的劣根性在华夏人中传承了几千年,始终长盛不衰,而且你若是急于争辩,反倒陷入了越描越黑的怪圈里,更让人说不清楚,洗不干净。对于这种情况唯一的处理办法就是置之不理,任你说的天花坠,权当没听见就是了。因此,安平的头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看似权势显赫,实际却是龌龃不堪的事非之地。
“嗯,走吧!谢谢你小安。嗯,跑了一上午了,你也挺累的,咱们找个地方,中午我请你吃点好的……”收回了愤恨的目光,白娅茹才发现安平的手紧紧拉着自己的衣袖,生怕自己化身为泼妇冲出去丢人现眼一般,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维护,这神情让白娅茹的心中不由地一暖,生生地压制住自己的激动地情绪,冲着安平展露出一个极为凄惨的微笑。
权色冲天80
“不用了,镇长,咱们回去吧,蔬菜大棚的效益好,老百姓都买帐,回头我再各个村多跑跑,做做思想动员,没有补贴,没有资金也能发展起来……”以白娅茹的骄傲,能为了隆兴镇的老百姓承受如此的屈辱,这说明她是正直的,是善良的,是想造福一方的,冲这一点,就值得自己全心全意的维护她,帮助她。
“不行,今天听我的。到隆兴镇半年了,始终都是你帮我打下手,替我分担压力,而我却连个谢字都没说过,别说什么你是我的下属,替领导分担困难都是分内的事这样骗人的话,其实我也知道,若不是我对基层情况不熟悉,工作中经常出现漏洞,你根本就不用那么辛苦……”看着安平略显稚嫩脸庞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白娅茹感慨万千。
从踏入隆兴镇第一天起,就是安平在替自己分担压力,无论掀翻倪书记的挑衅,还是巩固自身的威信,亦或是顶住熊书记的压力,安平就像是一个天生玩政治的好手一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次让自己绝境逢生,并牢牢地在隆兴镇站稳了脚跟,可以说自己在隆兴镇能掌握一定的话语权,安平居功甚伟,这样的助手值得自己用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