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卖顺利的话,比典当行多卖近二百两了,这可是一笔极大的数额。
“原来寄卖这么方便?”风伯感觉好轻松。
“我们去找药铺了。”老王掂着找药铺的事。
“大药铺的药全,但价贵。不如多找几家小药铺。南城东街和南街有两家小药铺,北城北街有两家小药铺。”风伯道。
三人逛了一上午药铺,最后老王觉得北街的和生药铺,都是自己家采种的,虽然药少些,价格便宜近一成,和老板谈好,定点买药,若是每月药钱超过五十两,再优惠二两,超过一百两便优惠五两。
看好药铺,已是午时过,三人去一家面摊吃了面,往城东装潢走,经过南北大桥北桥头时,风伯指着一座高大的宅院道,“公子想不想去斗乐场看看?”
“我们进去瞧瞧吧。”
上午经过这里好几趟,寻香早看见“斗乐场”几个金灿灿的门扁,接触过金大王后,对斗虫早生出许多好奇。
进斗乐场很容易,不论是斗虫的,还是观斗的,都能随便进去。有的人好斗虫,有的人则是进去买输赢,进去的人越多,斗乐场的生意越红火。
斗乐场外,长长的卖虫摊子蜿蜒至南北大桥上。场内三面有整齐相连的青砖瓦房,宽阔的院中有六个白石砌成的斗虫台,台上摆着四尺宽五长尺长的斗盘。
此时。六个台子都围满了人,上面堆着少银两、甚至金银玩饰。每个台前上站着一个斗乐场的虫倌,负责裁决公布输赢。
院子角落或树下坐着些卖虫的人,人迹密布,场内却颇有秩序。只六个斗台前,不时传来各式喝彩声,“咬。咬!”“抓!”“吃它!”“摔它!”
“屋外是群斗,还没出名的虫子,都先在这里斗。屋子里面还有斗台,那是有钱人之间斗玩的地方,能进去斗的虫子,不只要有名气,而且赌码要在五十两以上。”风伯指着整齐的屋舍小声地说。
“在这败得再惨,哭得再凶的,都不能打架和杀人,再的仇都需出了场子再说。”
若不是进来亲眼见了。寻香真不敢相信,玩虫竟可以玩得这样极致。不仅有专门的场子,还如此有秩序和那么多规矩。
“这是不是和赌坊一样,有人坐庄呢?”寻香想到个问题,极小声地问风伯。反正里面人多,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风伯摇摇头,“这斗乐场其实就是个协会。进来斗虫的都要交钱的,赢了钱的。也要扣成的。”
人群中穿梭着不少穿黑色襟褂的武夫,手上拿着木棒或棍子维持着秩序。
靠北的一处斗台,叫得最厉害。风伯他们围过去。正好有人懊恼地出来,便挤了进去。只见斗盅中间有一道高高的隔子,将只黑色的虫子和褐色的虫子分隔开来,黑色的不只个子大些,触须和腿都极显强壮有力,而褐色的个小,显得极为柔弱。
“小褐子肯定不行。”有人议论。
一个蓝衣黑帽的虫倌,三十几岁的年纪,举起左手高唱,“黑子已经赢了一局。要买黑子的可以押钱了。”他面前的台上左右两分另画着个大黑线框,
“我买黑子赢。”有人将一两银子押在虫倌左手边的线框里。
“我也买黑子赢。”
不一会便有三四十个人押了银子在左手边的线框里。
“还有没有人买?就要开局了。”虫倌精明的目光环顾四周,台前安静下来。
“你们这么多人买黑子?我偏买小褐。”一个瘦老儿贼贼地钻进来,将一锭银子押在虫倌右手边的线框里。
“开局。”
两个黑衣汉子抬起斗盅间间的横隔,两只虫子的主人,各拿一束胡须草,轻轻拨拨一虫子的前须,两只虫子斗兴被挑逗起来,嗖地向前一跳,便开始打了起来。
黑虫虎虎生威,扑咬得极厉害,褐虫个小,又显力弱,似只有逃窜的份,不一会就被黑虫逼得沿大大的斗盅跑了两三圈。
老王和风伯也赌了回,风伯赌黑子赢,老王赌小褐赢。寻香一直笑,她不知道谁能赢。
小褐被追了几圈后,奇怪的事发生了,黑子好象有点累了,小褐开始反攻,不断地扬着长长的前须挑衅,黑子的脾性似乎急燥粗鲁,而小褐却机灵有韧性。想必主人专门训练过它跑,到现在它还没有一点累意,上窜下跳的,黑子看似凶猛却把小褐没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