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的宝贝儿……你别哭了,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我讨厌,是我讨厌好不好?我们先上车,回去找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玩。昕羽不是吵了很久要去么?我们都好不容易有时间,带着她去吧!”
柯希宁被他好不容易的哄住了眼泪,两个人双双的开车门坐进车里,正预备开车子走,这时候王子齐和可萱还有唐逸辰走出来,王子齐手里还捧着那一大捧玫瑰。看到他们的车子还没有走,他马上就跑了过来。
王子齐气喘吁吁的把手里的花塞进了车窗,对着眼睛红红的柯希宁说:“吃个饭吃的不欢而散,下次再补好了,这花,是送给你的,你得拿着。还有,别委屈了自己,这个男人又让你红了眼眶,我发誓,下次再看到你哭,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他把鸥纪斯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视若无睹,说完这席话之后,就转身离去。
看着王子齐那么悲伤的背影,柯希宁抱着这么一大捧花顿时觉得心里酸涩不止。对于子齐,自己始终是亏欠的,想和他好好吃个饭,都被身边的男人搞砸了,还和他打了一架,子齐该多么难过才是,想到此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鸥纪斯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慢慢泛白,恨不得把手里的方向盘捏碎了才解气。他看着旁边的柯希宁,她像是还在流连忘返王子齐的背影,那么哀伤的神情,手里那大捧花跟宝贝似的护在怀里。
鸥纪斯伸出手,抢过她怀里的那捧花就往车窗外扔去,恶声恶气的吼道:“这什么破玩意儿,你还跟宝贝似的抱着,你以后不准跟他见面,不准再收他送的任何东西!”
柯希宁根本来不及反应,手里的花就被飞了出去,玫瑰的刺划过她的手心,顿时密密麻麻的痛了起来。她眼睛瞪得浑圆,也是怒气冲天的对他吼了回去:“鸥纪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你这么霸道和狂妄,怎么不去死!”
“那王子齐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了解么?像上次,我们之间产生的误会就是他钻的空子,他是无孔不入的一个人物,你不见他就这么的难?”见希宁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只好把音调稍微的放轻,不然,两个人又要大吵大闹不欢而散。
柯希宁手心被玫瑰花刺划过的伤痕还在断断续续的疼,浓稠的血液已经把整个手掌都弄得湿漉漉的,她忍住疼,把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收他的花也好,他是什么人也好,我有我自己的判断,不需要你这么武断的帮我做决定!
“还有你是我什么人?跟踪我,霸道的要我按照你的想法生活,甚至我的人生自由都需要得到你的允许,鸥纪斯,请你给我最起码的尊重,我和你真的已经再无瓜葛,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就这样了,不要再用你的蛮力来挑战我的极限!”
撩了狠话的柯希宁,拉开车门就走,“砰”的关门声发出震天响,鸥纪斯气得暴跳如雷,想开车门拉住她再去质问,柯希宁回头给了他一个冰凉的眼神,那眼睛里太多的坚决,是鸥纪斯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绝望,他不敢再妄动,只好愣在座位上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这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吗?走近,就会马上拉开一道裂痕,最终要越走越远,如果真的是这样,鸥纪斯决不允许。
希宁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她捧着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手,心里的悲伤开始泛滥起来,就当自己不走运,遇见了一个这么糟糕的男人,就当自己眼拙,没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白衬衫下是怎样乌黑的一颗心,就当,没有心动过,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就当,她人生的字典里从未出现鸥纪斯这三个字!
柯希宁此时一个人歪在后座上,看着倒退的城市光怪陆离的建筑,格外的小资悲伤起来,华灯初上,可是诺大的城市,没有一盏灯是诚心诚意为她亮着的。
回到自己家里,只有艾莉带着昕羽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积木,看着自己女儿那么乖巧的小脸,笑眯眯的玩着手里的游戏,她原本低沉的一颗心,瞬间就温暖了起来。
昕羽眼尖,一眼就看到自己妈咪站在门口,大声的喊:“妈咪,你回来啦!”说完,手里的积木就扔到一边,像柯希宁飞奔而来,一把就扑进她的怀里。
柯希宁的一只手还有凝固的血渍,不好抱起自己的女儿,只好对她说:“宝贝乖,放开妈咪一下,让妈咪去洗个手,回来再抱你好不好啊?”
昕羽乖巧的松开柯希宁,甜甜的说:“那妈咪快点哦,我不仅要抱抱,还要亲亲的哦!”
柯希宁很快的就去往洗手间,把手上的血渍全部洗去,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张全是泪痕的脸,捧起水又洗了几把,这才整个人看上去才没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