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尾随着的梁傲澜从不远处的车上走了下来,从岳依依的身后小跑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岳依依被吓得往后一缩,直到看清是梁傲澜,才放下心来。
"吓我一跳。"
"我跟了你有一会儿了,怎么跟失了神似的?"梁傲澜担心的问道,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不烫后才放下来。
岳依依摇着头一阵激灵后缩了缩脖子。"今天是降温了吗?怎么这么冷?"
"气温比昨天高了四五度。"梁傲澜边说着边牵着岳依依走到了自己车上。
不知从哪儿揪出来薄毯盖在岳依依身上,自己下车没一会儿就拿回来一杯温水还有几盒感冒药,看好说明让岳依依吃下去之后,才问道。
"今天不是你生日?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街上乱逛,早知如此我就去找你了。"说着从后座拿出来一精美的礼盒。
岳依依裹了裹身上的毯子,打开礼盒里面竟然是摆放整齐的棒棒糖,是前段时间自己在杂志上看过的星空棒棒糖,那会儿正好是跟梁傲澜坐在一块喝茶,还笑着说喜欢来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说着这话,但岳依依脸上笑容却是骗不了人的,对于梁傲澜来说一盒进口棒棒糖的价格不过是他买一支香烟的价格,不值一提,可他能对岳依依说过的话铭记于心,这种心意是岳依依最为感动的。
"女人不永远都要当小孩来哄的?"梁傲澜转头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岳依依。
岳依依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棒棒糖礼盒,自然不知道这会儿梁傲澜的眼神像极了一张软绵绵的大网,要把她一下吞噬的那种。
"我本以为今天你会跟孟总一块过的。"睁着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吧?梁傲澜尾随着岳依依是从头到尾的,计划的一切周全且完美。
岳依依低头苦笑。"本来是一块过的,可…宋绣发病了。"说着手勾了勾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梁傲澜眼睛落在她的手指上就再也挪不开了,眉头不动声色的猛地一皱,那是戒指?什么时候戴上的?孟泽威给的?想着话就没忍住问出了口。
"依依,你跟他?"
岳依依转头看着梁傲澜盯着自己戒指看,低头一笑虽然笑容中有说不出来的心酸。
"戒指还没戴热呢?宋绣就找不到了。"
如果不是这突发状况,这一晚跟孟泽威应该过的很美好,岳依依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俩人的爱情之路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梁傲澜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岳依依说着话,眼神却像是抹上了毒液般,盯着她手上的戒指,所谓的防不胜防,本以为俩人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自己做足了戏份总该是有机可乘。
这么多日来的周密计划,就是没想到孟泽威会半途拿出了个戒指,而岳依依居然还接受了。
"陪我喝几杯吧?"岳依依无力的靠着车窗,喝晕了一觉睡过去就想不起这事儿了。
俩人驱车回了梁傲澜海边的小别墅,一进门岳依依就打开了瓶红酒,自己拿了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完全没有要品酒的意思,几乎是两口就灌了下去。
梁傲澜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制止,朝厨房走去,拿了些奶酪肉食的放在桌子上,陪着岳依依对饮起来。
"我不是什么贤妻良母,可在对待孟泽威的上,我一直觉得自己做的算是不错的,直到…宋绣的出现,她简直就是让我自惭形愧你知道吗?"
岳依依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望着桌上的那一盘奶酪,嗤笑的说道。
梁傲澜没有接话,这会儿他是个倾听者,也可以说是个垃圾桶,随意岳依依肚子里垃圾的倒入。
"她的出现让我一度怀疑我对孟泽威的感情,我问过自己,自己也不是个冷血动物,可是…一个人的爱怎么可以强烈到这种地步,后来我开始觉得可能宋绣是个个例,直到楚凌风跟我说,我不是不爱孟泽威,而是他更爱我。
我就想啊,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不能被一个精神病患者给击退了,即使不能并肩作战,我也不可能舍弃了孟泽威啊!可是梦想总是很丰满的,当现实一次又一次撞击到我的心脏的时候,我承受不住,我真的是承受不住。"
看着岳依依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往下流淌的模样,梁傲澜只是忍着心疼给她又倒了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