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她每年都会回去陪着他做一个全面的体检,以防万一。
安伶韵生了个女儿,跟乔阡陌很像,现在也是十岁了,粘她这个姐姐粘的很,有时候,谢东升甚至开玩笑说,“你就跟着你姐姐走吧,别回来了。”
那姑娘都愿意跟着走,不过,谢东升倒是真舍不得放人。
当初安伶韵怀孕的时候,他就一直念叨说一定要生个女儿,现在如愿,他可是差点儿就把这个女儿宠上天了。
给家里人打完电话,乔阡陌也困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便缩进了被窝。
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又沉又重,那种感觉仿佛是在梦里,又仿佛是真实的。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翻个身,才发现根本翻不动,半梦半醒的她终于睁开了眼。
由于没开灯,她根本看不清人,只知道隔着被子,身上压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算是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也能确定是谁。
双手从被单里挪了出来,缠上那人的脖子,“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还有两天么?”
“当然要提前回来。”顾容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我必须要赶回来。”
“嗯?”乔阡陌不解,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今天是个什么特殊日子,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他的生日,而家里人也没有谁过生日,更不是什么重要节气。
“看来你忘记了。”顾容霖一把扯开被单,钻了进去。
“喂,容霖,你倒是说清楚啊。”乔阡陌略微有些慌了,看着情形今晚他是要那什么呀。
伸手开了床头的灯,顾容霖双眸紧锁着她,“十年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记得啊。”乔阡陌点头。
顾容霖拿过床头上的手机,点开屏幕,递到她眼前,“你好好看看日期。”
乔阡陌眨了眨眼,看向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五分,日期是十月二十一号。
“十月二十一号啊,怎么了?”她问。
“怎么了!”顾容霖险些咬牙切齿,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以防,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压缩了两天的行程,辛辛苦苦从国外赶回来,就是为了在这一天最早的时间里见到你,可你竟然把日期给忘了!”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乔阡陌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傻了。
他所说的这个特殊日子,就是十年前他对乔家人许下承诺的日子,十月二十一号。
也就是说这一天,当年的约定已经到期了,那么就意味他可以为所欲为了,不用在忍。
“噗嗤……”乔阡陌突然笑出了声,可同时却也红了眼眶,“你傻不傻啊,你早就可以不用忍的,非得要忍,我好几次主动送上门你都不要,就等着这一天,你忍的不辛苦么?”
“谁说我不辛苦了?”顾容霖嗔怪似的瞪了她一眼,“你没见我都不敢回家睡嘛?一靠近你就忍不住,每次都是拥工作来麻痹自己,不是我非要忍,但是,既然当初许下了这个承诺,我就要遵守。”
乔阡陌满脸通红,小声道,“那你还忍,就算你真做了什么,又不会有人怪你,今天晚餐的时候,外公还催我了,让我给他添个曾外孙。”
“嗯,我们这就添。”话落,他俯身而下,却被乔阡陌偏了头给躲开了,并伸手推了他一把,“先去洗澡。”
“没看见我穿的睡衣么?到家的时候,怕吵醒你,就在外间的浴室洗了。”顾容霖急不可耐的在被子里上下其手,“丫头,你这是什么睡衣啊,怎么这么难脱?”
“喂,你别扯,我自己脱。”乔阡陌急忙拉住他的手,生怕他一个用力,睡衣就报废。
“那你快点。”
“你先起开啊。”
“还要起来?这样好麻烦。”顾容霖不耐烦了,手上一用力,刺啦一声,睡衣被撕坏了。
“顾容霖,你个野蛮人,我的睡衣!”乔阡陌惊叫着怒视某个始作俑者。
将手上的破布睡衣一扔,顾容霖再次覆上她的身,“睡衣坏了再买就是,现在办正事要紧。”
乔阡陌脸上闪过一抹红晕,眼里尽是娇羞,“先关灯。”
“不关,关了灯看不见。”顾容霖不依。
“不关灯你就别来!”
“非要关灯?”
“必须!”乔阡陌坚持,不关灯多害羞啊。
啪……
灯关了,卧室里一片黑暗,却是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