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到了后半夜喧嚣已经退去,他心情烦躁且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却到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去的那个种着相思树的院子了。
“她用自己短暂的可怜的一生去爱他,为他不顾一切,可最后还是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刚走到墙下便听到一个女子低低而语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很讽刺的故事,不知道能不能把你恶心到开花。”
九夜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她鬼使神差的和一颗树讲了一次dark和自己的故事。
夜锦一靠近,雪狼便立马发出了警告,九夜立马停下来,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木兰花开了!
九夜仰起头看着纷乱落地的花儿不觉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没有控制它它就开花了!
看来自己和dark的故事真的恶心到它了。
夜锦恰好走到墙的镂空处,看到那仰面的笑,心里有事一阵震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就像是九天仙女从天而降带着五彩的霞光一般。
除了梦中的她,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而她,这个被自己抛弃了的女人居然……这简直是讽刺的。
“来了就不要在外边鬼鬼祟祟的。”仙女突然沉下了脸,冷声道。
夜锦一愣,绕到门前推门而入。
“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夜锦问。
“这话似乎问太子爷比较合适。”九夜指了指一边,夜锦侧耳一听,这里居然都能听到长乐放浪的叫声。
“心疼你妹妹?”夜锦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幅度。
“你的人你都不心疼,我做什么要心疼?。”
“为何在大婚将至的时候离开?”夜锦毫不避讳的问,星眸之中怒气渐起。
“九夜这是要成人之美啊!你与我姐姐长欣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在这太子府之中也有过琴瑟和鸣的好时候不是么?”她一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弯起。
嘴角上的笑尽是嘲讽和戏愚。
“这是在太子府,你不怕我杀了你?”夜锦笑着问。
洁白的花瓣落地消失,复又从树枝之上掉落下来,两人一高一低的看着对方,就像是在画里一样美丽。
“之前你杀不了我,现在就更加不幸,现在杀了我就是在和凌家堡宣战,太子爷不会这么不理智的。”
“哈哈哈哈!”夜锦先是一愣,后哈哈大笑,“本太子过往真是小觑了你,你真是个……绝佳的女子!”
“只可惜,我凌家已经嫁了一女,和朝廷的联姻也已经结束了!”九夜看着夜锦一脸的可惜。
“那咱们就慢慢来,我可以理解成为你现在在招惹我!”夜锦低下头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
“我招惹的人太多了,太子爷何必来凑这个热闹呢?”与其还是不咸不淡,就像是现在跟前的人、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无关的言语,无关的话题,无关的……人!
她转身朝着屋里而去,“再者太子的口味重得令人恶心,我也没有兴趣招惹。”
夜锦负手而立,见到那人影入了屋关了门熄了灯……
恶心,她说自己恶心!
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本该腾起的愤怒居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失落无边无际的失落。
不过这不要紧,他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将其收入囊中,不管是什么……
你也不例外!
树和风在这一瞬都静止了,花开始凋谢……院子恢复如常,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凌家堡主殿飞云阁
慕西风人没有回到凌家堡,飞鸽传书却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到了暮云歌的手中。
书信打开,看了没一会儿暮云歌的脸色就陡然一片惨白。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伺候的老妈子见此赶忙上前问道。
凌九夜又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去了太子和长乐的大婚现场?
这怎么可能,尸体明明就从火海之中扒了出来了啊,还被她挫骨扬灰……
等等……暮云歌脚下一软,仆婢们惊慌失措的上前扶住她:“夫人啊,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老奴去给你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