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凌长欣满腔的不愿意。
“薛晨送我回原来的破柴房。”九夜看着凌长欣和暮云歌母女三人现在这模样,心里冷笑不已,这才是个开头,你们就气急败坏成这样了,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你出嫁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暮云歌等九夜走远了之后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再怎么厉害她也只是个残废,四部之中今天只有薛晨一人到场,其余三人怕还是有所顾忌的,在四人同时倒戈之前,我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她那么欺负女儿,娘你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凌长欣抱住母亲的胳膊,含泪带着委屈的笑容,身后脸上被鞭子抽出一道血痕的凌长乐垂着头,愤怒无比的咬着唇。
凌长欣,凭什么我就不可以和你争,凭什么!
垮了一半的房子,一间被柴火占了一半的柴房,一张土炕一样的床,铺了些干草,上面丢着两床带着血迹的破棉被,这里就是凌九夜生活了十六年的“家”。
“小姐,是薛晨无能,让您受了这等罪过!”
九夜御使轮椅到了一张破桌子前,上面摆着一块儿破损的铜镜,她拿起铜镜看着镜子里略显苍白的脸。
这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蕴含着来自凌九夜灵魂深处的愤怒,这份愤怒占据了现在身体的九夜感同身受。
“错已经犯了,道歉无济于事!”九夜抚了抚额前的花钿,“以后你的忠诚就是最好的赎罪!”
这一天的时间,眼前这位之前自己并不看好的小姐突然言语犀利,条理清楚,这一切都让薛晨有些恍惚。
九夜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他立刻抱拳道:“薛晨必当誓死跟随!”
在暮云歌的督促下凌长欣并不敢怠慢了搬出凤栖梧的事情,三个时辰之后,九夜丝毫不招摇的进了凤栖梧。
刚刚坐下不久,薛晨就带了个以为披着黑色斗篷的妙龄少女。
“这么快就来了?”九夜嫣然一笑,“芷秋,给三小姐拿药,这么如花似玉的脸,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