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谦。
只见赫连子谦一手把她护进怀里,另一只手则向着月蓉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向着月蓉袭去。
“噗!”月蓉一口鲜血喷出,身子便像是被折了翼的蝴蝶,飘然坠落。
“带下去。”身边的男人低沉地发号施令,随后重伤的月蓉便被人粗暴地拖了下去。
宁洛歌微眯眼睛,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有惊讶有欣喜,也有戒备,“你怎么会来?”
“我若不亲自过来,今日你小命难保。”赫连子谦淡淡地道。
宁洛歌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倒是赫连子谦,忽然轻笑了一声,环着宁洛歌的肩膀,却微微低头,薄唇因为说话的一张一合而若有似无地在宁洛歌的耳垂上摩擦,“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药,让我如此爱你?嗯?”
宁洛歌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她胡扯的那一番话。
见宁洛歌露出了少见的娇媚的女儿态,赫连子谦觉得心神一动,下意识地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这一夜,在赫连子谦的怀里,宁洛歌睡得没有以往安稳。
白天,赫连子谦因为要上朝每天都早早地起床,而宁洛歌今天却破天荒地在他起来之后便也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天还没有大亮,她缓缓地开口,“慎行,你起了么?”
下一秒,慎行已经站在了她的眼前。
“你的伤势如何?”
“不碍事,公子放心。”
宁洛歌没有梳头发,任由三千青丝垂在她的腰间,加之一身白衣,脸色又差,竟带着一种异常柔弱的美。
“月蓉还活着么?”宁洛歌问道。
“嗯,主人下手极有分寸,只是废了她的武功。”
宁洛歌点了点头。
慎行眼中有一丝迟疑,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踌躇不定。
宁洛歌自然没有忽略慎行的神色,“有什么想问的,问。”
“属下不大明白,月蓉那歌声到底是为何?”
宁洛歌半晌没有回答,就在慎行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的时候,宁洛歌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
“那歌声,应当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他们知道我会在暗处观察刘凌的一举一动,所以特意引我过去。这一切只是给我设的一个局。”宁洛歌缓缓地道出了一个她心中的猜测。
“幸亏公子你提前和断玉说好,若是那边有什么异动,立刻派人来接应。昨晚那报信烟花,放得实在很好。殊不知他不但是通知了他们的人,还通知了我们埋伏在暗处的人。”慎行对宁洛歌的先见之明,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也幸亏是这样,不然昨晚,我们恐怕真的会被他们得逞,即使不死,也会重伤。”宁洛歌道。
“月蓉到底是谁的人,究竟是谁,想要杀公子?”慎行道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宁洛歌缓缓侧过头,看了眼慎行,又转过头去看院外的梨花,淡淡地漫不经心地问,“你说呢?”
“属下不知。按道理说,月蓉应当是主人的人,她应当不会背叛主人,可若是说是主人要杀你,那又绝对是不可能的。主人对公子如何,我们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属下不知道。”
“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时间不早,我们去看看刘凌吧。”
“是。”
宁洛歌是大摇大摆地去探望刘凌的,她就是不想让人抓到把柄,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去看刘凌。这样即使有人说她想对刘凌不利,也不会蠢到说她会在众人面前暗害刘凌。
“刘大人过得可好?”宁洛歌看着刘凌浮躁的眉眼,全然没有了昨日见他的沉稳。也不指望他回答,宁洛歌微笑着继续道,“没有了夜半歌声的骚扰,想必刘大人应当是睡得极好的,哦?宁某知道刘大人一向嫉恶如仇,懂得知恩图报,不过宁某帮刘大人解决麻烦乃是举手之劳,刘大人就不必太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