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歌打探不到什么,还是后来姜华偷偷告诉她,月蓉似乎是知道当年文家惨案的内幕,而被灭口的。
但具体是什么,想来是赫连子谦对他有过吩咐,姜华根本就没有提过。
只是自从从郊外回来之后,宁洛歌明显发现赫连子谦比以前更忙了,而卓钰和戴宗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了。
然而宁洛歌因为上次去郊外又吐血,再加上那次谈话,宁洛歌就彻底被赫连子谦禁止再参与任何朝廷里的事情,而外人也被赫连子谦命令不得把任何事情告诉宁洛歌。
但凡有违命者,杀。
宁洛歌这几天实在是闲得不轻,每日只是做做饭,种种花,收拾收拾屋子,最近因为闲来无聊,她连刺绣都学上了,没想到女红这玩意,还挺有意思。
这一晚,赫连子谦没回来用饭,只是宁洛歌一个人吃的,吃完饭就开始打扫书房,本来这些事是丫鬟来做的,但宁洛歌总觉得赫连子谦的书房没有生气,冷冰冰的,像他这个人,于是就和赫连子谦说好,她来收拾屋子。
她正收拾着,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响起,“太子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与宁姑娘有关?”
听声音,宁洛歌知道是卓钰。本想要走出去,但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却忽然站住了脚步,她想要听听看,赫连子谦会怎么说。
果然,赫连子谦淡淡的声音传来,“老三他此番是有备而来,这么多年的恩怨,岂是洛歌一人之过?”
“这几日,太子的人先是上折子斥责二哥醉生梦死,连朝都不上,又是讽刺二哥有龙阳之好,喜欢男色,今天更是扯淡,什么二哥行事独断专行,目无尊长,结党营私,这一顶顶的帽子扣上来,也是真难为那帮老家伙了。”卓钰冷笑一声,语气不屑。
宁洛歌躲在里间,被卓钰这一句接一句的搞得精神紧张,原来这几日情况竟然已经这般紧急了,可他竟然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圣上倚重王爷,太子自然心有不安。只怕,不日朝中便会出事啊。”戴宗幽幽地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却被噤声。
宁洛歌忽然听到众人不再言语,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糟糕!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出声道,“是我。”
下一秒,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停在了自己的面门上。
宁洛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果然,她要是再慢上一秒钟,小命恐怕就没了。
“你怎么在这?”赫连子谦有一瞬间的错愕,随机看着宁洛歌手里握着的床单,便知道了。
宁洛歌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他无奈地笑笑,领着宁洛歌出去了。
赫连子谦并没有怪罪宁洛歌,在他心里,没什么需要隐瞒她的。
但是宁洛歌却一直心有所思,云国有异动,太子又不安分,以她对赫连子煜的了解,恐怕就如戴宗所言,早晚会出事儿。
且赫连子煜手里没兵没权,若是想要让自己立于主动地位,那便只有一条路走,那边是拿到兵权。
西凉兵权一分为三,一份在皇帝自己的手中,一份在苏拓手中,另外一份原本掌握在李怀刚的手中,然而这李怀刚自从太子倒台跟着处斩之后,这第三份兵权便一直握在皇帝自己的手里。
是以这份兵权的归属,一直是众位皇子心中最为担忧的事情。
本来,这份兵权应当是给太子的,然而自从赫连子煜被封之后,皇帝却久久没有动静,即使是明里暗里地赫连子煜给皇上施压,这份兵权却仍旧没被动过。
所以宁洛歌心里有些担忧,若是把赫连子煜逼急了,让她狗急跳墙,那便不妙了。
而且,宁洛歌这几次和兰芷明里暗里地打听朝廷的事儿,以及外面的事儿。朝廷的事情,赫连子谦不让她管,宁洛歌只能从外面着手。
虽然答应赫连子谦安分地在家,但却仍旧有眼线在盯着几个城门口,以及帝都里的风吹草动。
据悉帝都的码头,最近很是繁忙。
每月都会出现的商船,今年同样出现,只是这几个月带来了不少的盛放的鲜花。
而夜里,赫连子谦同样受到消息,称有不少的硝石被运到了一处私炮房里,被秘密地加工。
宁洛歌当即和半天听到的消息结合在一起,明白了白日鲜花的作用,掩盖火药的味道。
赫连子谦惊异于帝都竟然还有他都不知道的私炮房,立即派人前去处理此事。
而宁洛歌则直觉此事与赫连子煜有关系。
只是,还不等宁洛歌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事儿就来了。
戴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