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宁洛歌也被赫连子谦的举动惊呆了,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她使劲儿地挣脱着赫连子谦搂着她的手,“你发什么疯?”
然而赫连子谦略带受伤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地响起,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她听到他说,“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么?你不喜欢我了么?”
一瞬间,宁洛歌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原本以为早就没有眼泪了,可是他只是不清不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她拼命伪装起来的外壳支离破碎。
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好像被他嵌进了身体里,宁洛歌挪蹭着身子想要离他远一点,他却伸手在她的伤口处轻轻用力,顿时引得宁洛歌一阵闷哼,而他的声音却好像是带了笑意,那样遥远却又真实,“别动。嗯?”
蓦地,宁洛歌感觉到了臀部处好像被什么硬物顶着,闹了个大红脸,再也不敢乱动。
而宁洛歌因为一直的疲惫,马走得又不是特别快,于是她在他的怀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过来已经是在一间客栈里。
想起白日的赫连子谦,宁洛歌却是又羞又气,只是想到沈韵诗,躁动的心却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他不会不娶沈韵诗,而她也绝对不可能接受二女共侍一夫。
绝对不可能!!!
闭上眼不想再想这些事,直到门外响起了慎行的敲门声,以及说话的声音,“公子,醒了么?”
“嗯。”宁洛歌闭着眼睛回答道。
“主人叫您下去一同吃饭。”慎行道。
“告诉他,我不饿,不想吃。我再睡一会。”
“好吧。”
慎行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宁洛歌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明明累到了极点,却一点也睡不着,宁洛歌想不明白,明明就没有付出全部的心,为什么到头来,放不下的确实自己呢?
一想到要和别人分享他,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思绪飘飞,宁洛歌渐渐地再度沉睡。甚至是慎行给她送饭菜来她都不知道。
慎行叫醒她,她也不打算吃,只是挥了挥手,便让拿下去。
没过一会,门蓦地开了,宁洛歌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知道,这次进来的人是赫连子谦。
她听见他站在床头说,“你是要绝食给谁看?我今日已经让步于你,宁洛歌,你别得寸进尺。”
宁洛歌苦笑了一声,却没有回应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诗诗我必须娶。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至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说罢,赫连子谦拂袖而去,走的干脆利落。
她听见他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住着的,是沈韵诗。
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没有声息。她蜷着身子,不顾伤口的疼痛,紧紧地咬着手指,怕自己哭出声音。
门外,慎行一直僵硬地站着,一夜匆匆而过,他一动未动。
为了照顾着沈韵诗大小姐的伤势,骑马一天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四天才到。
马车里,宁洛歌闭目养神,沈韵诗则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瑟缩着,好像宁洛歌是一匹大灰狼,而她是无辜的小白兔。
宁洛歌懒得看她,没有必要,她的那些小伎俩她看在眼里,但却不愿意去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搭理她。
赫连子谦自出谷的第一日就与他的人取得了联系,顺便的姜华苏瑾他们也知道了她们平安无事。
马车行到了宁宅门口,姜华苏瑾常香纷纷出来,宁洛歌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看都没看一眼马上的赫连子谦,扬长而去。
众人都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只是冲着赫连子谦点了点头,便都跟着宁洛歌回府了。
只是,看上去坚强的身影,在府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一觉,宁洛歌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除了刚刚进府吩咐了姜华一句,搬去别院之后,就再也没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