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峻昊不言不语,还是静观其变的样子。
陶丽蓉呆了呆,不知说什么才好。
“要不要请御医?”孟如柳急了:“万一哪里有个好歹就遭了。”
又过了一会儿,陶丽蓉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哪里都很痒,痒在哪儿却说不出个地方。她不由挠了起来。
孟如柳见状,站到儿子面前质问:“昊儿,你老实告诉母妃,你给丽蓉喝了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一般的汤药。”
“汤药?”孟如柳怪嚷:“怎么是药呢?不是好喝的汤水吗?”她看着痛苦莫名的丽蓉,急切说:“昊儿,你快说,到底是汤还是药?”
陶丽蓉越挠越起劲,却说:“姨娘,您别责怪表哥,许是我身体不中用吧。”
龙峻昊说道:“我知道一个偏方,只有处子之身喝了才会奇痒难耐。可见医书上说的都是真的!”他如释重负的样子:“你们果然在骗我!”声音出奇的冷静。
知道真相的陶丽蓉双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如柳失色,说道:“昊儿,你未免太离谱了!凭这个就能断定她是处子吗?简直可笑!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事。”
“您不信就算了,这是古法,反正我是信的。”龙峻昊走过去,面对丽蓉:“况且,当事人还没开口说话呢。”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看穿。
陶丽蓉似乎更加无地自容,她眼泪夺眶而出,过了很久才说:“表哥,你误会我了,我什么都没做。”
“是什么都做不了吧?”龙峻昊对她说:“好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别让我更加讨厌你!”
孟如柳跌坐在椅子上:“丽蓉,你可想好了?”
陶丽蓉痒得受不了,点头说:“姨娘,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好痒啊!”她挠着自己的手臂,也不顾有表哥在面前,捋起了衣袖:“处子就处子吧,我认栽了。”
龙峻昊淡淡一笑,拉住了她的手臂:“母妃,您看,这是她的守宫砂!这么鲜红的守宫砂,您不会看走眼吧?”
孟如柳这才醒悟过来:“好啊,敢情这是你设下的圈套。你是故意让丽蓉捋起衣袖的!”
“啊?”陶丽蓉愣了愣。
“母妃,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能设下圈套诱我上钩,难道我就不能设个陷阱让你们跳进来吗?”龙峻昊反问。
“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孟如柳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龙峻昊不以为意,直言道:“实话告诉你们,这药喝了的确能令人奇痒无比,却只有半个时辰的药效。不管是谁喝了都会如此。可这守宫砂就不同了。母妃,您说呢?”
“这??????”孟如柳还想辩解。
“难道您想说丽蓉的守宫砂是假的?”龙峻昊刻意表现得很惊讶:“倘若她都是我的人了,为何还要糊弄一个守宫砂出来呢?”
“姨娘,算了,我认输了。”陶丽蓉鼓起勇气:“表哥,如今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别讨厌我。我真的、真的不是存心的。”
龙峻昊说道:“好吧,我不讨厌你。”他有意说。
陶丽蓉明显松了口气。
“这还差不多。”孟如柳圆场:“再打再闹我们都是一家人。丽蓉也是为了想早点与你成亲。”
“母妃,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不讨厌丽蓉,却是厌恶她!”
“厌恶?”陶丽蓉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又起波澜:“表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的爹爹可是你的亲舅父啊!”她起身面对他。
龙峻昊平静面对她的容颜:“不是你不够美,也不是你不够体贴,你就是让我厌恶!在这个皇宫里,我甚至觉得你是我最不想见到的女人!”
孟如柳心寒:“你、你们??????”她颓然说:“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不,表哥,我不相信!我哪点不如人了?我哪里令人厌恶了?你不能这么说我啊!”陶丽蓉比以前更加伤心:“原本我以为一切噩梦都结束了,却只有我一厢情愿。”
“我就是说了。”龙峻昊一副拿我如何的样子。
“够了,别再说了!”孟如柳说道:“峻昊,你赶紧滚出去!本宫不想见到你!”
“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你们。因为你们让我无法忍受虚伪和陷害!母妃,想想吧,我是您的儿子,是您唯一的儿子!您怎么能如此设计我呢?”龙峻昊叹息:“不说也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