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丽蓉一愣,觉得受到伤害:“沐澜?谁是沐澜?不是钱明珠吗?”她有些发懵,好似不在状况。
龙峻昊双眼迷离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他笑着说:“沐澜?是你吗?来,让我好好亲亲你!”
陶丽蓉本能挣扎,心里毫无防备。她以为他会念出自己的名讳,可是他却喊了其他女子的名讳,更令人心寒的是,他喊的不是钱明珠而是另外的女人。表哥啊表哥,你到底喜欢着几个女人?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龙峻昊凑了上来,嘻嘻笑着说:“沐澜,你好香啊!让我抱抱嘛!”
陶丽蓉一阵恶心。她顿时觉得自己很下贱。这种时刻,她本该在自己的卧榻上入眠的,却为了一己私欲,即将成为某人的替代品。她不愿意,却也不甘心。
龙峻昊扑了过去,试图抓住眼前的沐澜。陶丽蓉躲开了他的手,忽然觉得腹痛,一揪一揪的难受。她心里一惊,仔细算了算日子,用手一摸下体,这才恍然。也许是天意,她的月信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
怎么办?陶丽蓉陷入两难。
龙峻昊眼前更加迷糊,根本辩不清方向,而体内涌动的暖流变得越发强烈。他毫无顾忌,冲上去就搂,终于得手,将陶丽蓉抱起,尔后按倒在榻上。
陶丽蓉莫名心伤,眼角涌出泪水。原来,喜欢一个人很简单,想要放手却很难。她不想放弃高傲,更不想认输,输给钱明珠这样的女人,她死都不甘心。
龙峻昊兴奋莫名,对着陶丽蓉又亲又吭,正欲上下其手,忽然脖颈酸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不起,表哥,为了自己我必须这么做。”陶丽蓉对着昏睡过去的龙峻昊呢喃:“谁让我那么喜欢得到你呢。就算是一个名分,我也在所不惜。”
月色西沉,掩盖了一切晦暗。而即将到来的黎明,注定充满了肃杀与清冷。
李沐澜起了个早,同屋的明兰和明丰还睡着,她独自掩门出去了,心里说不出的不安,眼皮也跳个不停。
不会出什么事吧?李沐澜喃喃自语着。因是清晨,整个皇宫还徜徉在一片宁静之中。忽然感觉到身后有风,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被人打晕过去。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抬着她就去了福盈宫的偏殿。尔后,他们放下人,敲了两下门扉,就匆匆走了。
孟如柳隐在暗处,对着李沐澜的身影低吟:“钱明珠,这次本宫就让你彻底死心。”
天色微明,听到两声叩击,一宿未眠的陶丽蓉打起了精神。此时,她忽然宽衫去衣,躺在了峻昊身边。她悄然望去,窗户是半敞的,钱明珠就在窗外。
龙峻昊忽然醒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感觉到有东西压在身上,他一看,居然是女人的玉臂。顿时就清醒过来。猛一看,更是一惊!怎么是陶丽蓉?!
陶丽蓉知道他醒了,就缓缓睁开双眼,对他害羞带怯,声音连外头都听得到:“峻昊,你醒了?昨夜你可真坏啊!”她袒露肌肤,模样可人。
同时清醒过来的还有窗外的李沐澜。她先环顾了四周,摸着自己后脑勺就站了起来。奇怪,这是哪儿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的?她眼一瞥,就看到窗内的旖旎,又定睛细看,顿时,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滞了!
不,这不是真的!峻昊怎么会与陶丽蓉同处一榻呢?李沐澜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都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眼泪夺眶而出,她定在了原地。呼吸变得浓重又痛苦,好似马上就要死去一般。
龙峻昊低头回想,脑海里浮现他喝酒的片段,之后的事变得模糊不清了。他疑惑地看着她:“丽蓉,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表哥,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陶丽蓉受惊的表情:“我、这,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
龙峻昊的心轰然倒塌。怎么可能?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他撇开眼眸,冷冷说道:“把你的衣衫先穿好,如此裸露,成何体统!”
陶丽蓉缓缓拉着衣衫,一字一顿说:“表哥,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从今往后,我只宽衣给你看。”
“不要脸!”龙峻昊吐出一句。
陶丽蓉听了,仿佛受了什么打击,捂住脸哭了:“呜呜,表哥,你可不能这么说我。昨夜,你喝醉了酒,也不管我愿意与否,就对我上下其手。我反抗过也用力挣扎过,可你的力气实在是大,我、我就、我就只能顺从了你。呜呜呜,我好冤啊!表哥,你不能翻脸无情呐。”
龙峻昊懵了,对于昨夜之事,他真的毫无印象。酒,难道是母妃的酒有问题?他觉得头痛,按压着穴道。
陶丽蓉继续哭泣:“表哥,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啊!我的清白已经让你夺走了,你还想我如何?呜呜呜。”她哭得更加伤心。
窗外的李沐澜同样哭得厉害,眼泪无声流着。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这种情境,她也可以表现得很勇敢、很从容。可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爱一个人不是绝对的占有,却容不他的心里有了别人。起码,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李沐澜眼泪横流,心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