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靖宇转头看了柴俊义一眼:“二叔,你来踹门!”
柴俊义愣了一愣,不知道柴靖宇为什么让他干这种事。
柴靖宇又道:“快来!踹门!”
柴靖宇突然粗着嗓子又说了一句,这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威严,柴俊义浑身一颤,生不出抗拒之心,便走了过去,一脚踹了出去。
这小木屋的门,主要只是个应景的装饰,并不能真正阻隔外面的人,柴俊义虽然不会武功,但只踹了一脚,便将这门给踹开了。
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将屋子里照得亮堂堂的。
柴俊义顿时就僵住了。
这木屋里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小床,一张小几,几个木凳,两盏油灯,陈设十分简陋,但里面却挤了三个人。
一个赤身露体的男人,乃是柴俊义昔日的狐朋狗友黄三爷。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被破布堵住了嘴,被绳子捆住了手脚,却是柴靖宇亡父的妾侍王姨娘。
还有一个光溜着上身,精赤着大腿的女人,腰里堆着凌乱的裙裾,正在四处找寻自己胸围子和亵裤,却是他柴俊义的老婆,江州名声最响的胭脂虎,二夫人。
柴俊义在门口愣了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脸色涨红,差点没昏过去。
柴俊义伸手扶住了门框,大叫一声:“贱人!你干的好事!”
二夫人此时也慌张得很,头脑有点反应不过来,伸手找自己的衣服,但刚才的剧烈运动,实在太过投入太过忘我,一时半会,竟是不知道自己的抹胸和亵裤丢到哪里去了,更没想到的是,柴二爷居然直接就踹门进来了,丝毫没给她反应和遮掩的时间。
木屋外面的人都奇怪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柴二爷方才还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居然突然恢复了精气,怒火熊熊。
于是所有人都探头过来,想要往里面看。
“你个贱人!你个贱人!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柴俊义虽然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但他想的却都是偷别人的老婆,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老婆会被别人偷,他的老婆如此彪悍,就是个活生生的醋坛子,连他身边稍稍有些姿色的丫鬟都容不下,怎么却干出了这种败尽门风的事情来?
柴俊义冲上去,一巴掌扇在二夫人脸上,二夫人本来极是心虚,但被柴俊义打了这一巴掌,也立时有了火气,大叫道:“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好你个柴老二!你整日里寻花觅柳,处处留情,老娘就是看不过去,也给你戴顶绿帽子,让你凉快凉快!”
“啪!”柴俊义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柴俊义此时胸膛都要气炸了,他虽然有过许多女人,但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玩物罢了,只有二夫人才是他的老婆,是跟他白首偕老的人,没想到就是这个人,居然背叛了自己!
男人若是不在意自己的老婆,又怎么会惧内?越是惧内的男人,便越是在意自己的婆娘,如今看到自家婆娘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来,柴俊义要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