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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浓郁激情的缠吻后,全身血液升温,施润清晰感受着头皮和两片唇都在发麻的感觉。
小腰和臀部,他刚才手指那样抚摸过,那部分肌肤残留温度和力度,折磨她轻轻颤着。
好一会儿,视线从情潮里恢复清明煎。
发现叔叔微侧着脑袋,喘息里湛黑的视线胶在她的…戒…
她今天穿的圆领短袖,修身的,一对饱満随着急促的呼吸,会像耸起的山峰一样……
施润咬唇,抬手,默默覆盖住这男人的一双眼睛。
萧雪政难受地舔了下薄唇,男人粗重的呼吸每一下都摄出雄烈的男性荷尔蒙。
被她遮盖住眼睛的黑暗里,仍旧是她身上的香气,粉唇的甜软,丰盈和臀部的姣好曲线,再就是那抹他一只手可以丈量的极细腰肢。
身体一股血气越克制越是克制不住,那一处迅速胀起,兴奋的神经牵扯得腹部手术伤口痛起来。
他想了,尤其今晚她这样撩人媚骨。
奈何不能,身体不允许。
施润在黑暗里脸肆无忌惮地红着,遮他眼睛的小拇指触到他额头上滚烫的汗珠。
“还好吗?”她轻轻地问,极度害羞。
男人黯哑地恩了一声,再无下文。
施润扭身抽了一张湿巾,含酒精降温的,为他额头上小心地擦拭着。
大概有些凉,他皱了皱眉。
她还是担心,担心他强烈感觉中对病情不好,又问:“难受不难受?”
“难受。”
“那我叫医生过来?”
萧雪政睁开眼睛,低沉的嗓音不难听出似笑非笑:“叫医生过来干什么?观看我立起来多大多粗多长?”
施润能听懂的,手瞬时从他大掌里抽出来!
脸红到耳根。
他平静地说了句sorry,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那东西,很怕调侃变成吓着她。
施润没理这人,鼓着嘴扔掉湿巾,“我看你好得很!那我回去睡觉了。”
被他拉住。
“很晚了,留下来?”
语气是疑问,但表达的是不容置喙。
施润有些无奈,“别闹,我困了。”
“遇南老四都不在,没人送你回病房。”
“我的病房就在楼下,我自己回去就行的。”
“听话,在这里睡。”
萧雪政说完,大手攥了她的细腕子,把她攥到身边,他另一手去开了床边的夜灯。
夜灯光线下,男人瘦削的轮廓,紧锁眉头,他有他的顾虑,遇南老四奔波数天,今晚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
她的病房这两天都是老四守在外面,今晚不在,他不放心她回去睡。
在S市逗留的这些天,一直有人跟踪,萧雪政知道是谁派来的人。
之所以那么着急着找到她,除了他内心不愿失去她,更多的是怕她一个人在外头有危险,落入那人手中。
施润拗不过他,皱着细眉打量这张并不宽的床。
男人努力撑着坚硬的身躯往一边挪。
施润搀扶着,哎呀地喊:“你慢点,我一点点位置就行了。”
他笑,黑眸熠熠流连在她关心的小脸上。
施润躺上了床,小心着他腹部的伤口,隔着明显的距离,两人面对面,呼吸交错。
男人结实的臂膀伸进她脖子底下,施润侧脸枕在上面,闻得见他皮肤散发出的迷人气息,感受他的脉搏。
黑暗中她叹息出声,深深闭上有些发热的眼睛。
萧雪政手指覆上来,轻轻摩挲在她脸上,“怎么了?”
施润屏了屏息,忍住哭腔,脑袋往他锁骨那里蹭近了点,摇摇头。
他的长指穿进她乌黑的发丝里,痒痒麻麻的感觉施润忍不住吟了
一声,缩了缩,听见他尤其低沉地问:“想我没有?”
她的眼睛就红了。
拳头往他肩上轻轻地打,每一下都是委屈。
他像是有感应,拇指立刻抚上她眼周,担心她的眼泪就那么掉下来。
“sorry。”他近乎喟叹地低语。
“sorry那么久才找到你,让你一个人哭,sorry小屋里那么对你,你说要离开,我气到发疯,sorry我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害你担心。太太……我已经离不开你。”
感谢这黑暗,内敛的男人,许多说不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施润发愣,一颗心被他潮潮热热地包围住。
眼泪到底还是滑出了眼眶,流出来,流到他的手臂上。
施润拳头从他肩头软软无力地落下来,小手抚摸上他冷线条的侧颜,柔软地捧住,她亦要说,“对不起。”
萧雪政望着她。
遇南说的没错,她特别简单,谁对她坦诚,她就对谁一百个坦诚,很讲道理的一个小女孩。
施润低垂眼眸:“我知道转学手续伤了你的心,当时我并没有考虑好需不需要这份转学手续,毕竟是郑天涯帮忙弄到的,那天晚上,你说会跟我交代你前妻的事,其实我很感动,甚至觉得自私,要拨开你封藏那么多年的伤口。犹豫跟不跟你回去是我下意识的举动,毕竟,我害怕……但那么不巧,郑天涯来了,你就误会了,你说话太难听,我受不了。所以我才会说那些失去理智的话,其实我对你的保鲜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