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盯着他:“为什么这么帮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气时表情痛苦:“我知道你当年嫁人用那二十万干了什么了,说我该死也晚了,润润,我和我妈欠你的……”
施润红了眼眶,没再说话。
第四天,郑天涯回A市,在施润隔壁租的房子钥匙给了她,让她去住,租金贵,自然比施润这间房条件好很多。
他说办理转学手续大致一周多时间,施润点头,照常上班,这段时间内她可以再郑重考虑一下。
……*……
S市医院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纪遇南房间内,简子俊,老四,还有S市警局交通部门的一些人都在。
房间内的烟味是连续一晚上堆积来的呛鼻。
纪遇南捏着眉心起身,出了房间走到对面,敲门。
季林开的门。
“雪政呢?”
“萧总早晨五点出的门。”
纪遇南拧眉:“昨晚又一晚上没睡?出门前他体温怎么样?吃药了吗?”
季林统统摇头,沉叹,“来了S市十天了,萧总就十天没合一下眼睛,自从那天打太太的新号码被告知注销,他没说过一句话。再这样熬下去,我真怕他在外面开车一不小心就……”
“可是拦不住,警局这里只查到太太在医院出现过,之后去了哪里杳无音讯,断了线索,萧总就这样天天开车盲目地找,也不是办法,现在我不担心太太,我真的担心萧总,他很不对劲,纪医生,他不对劲。”
季林说的是红了眼眶。
“让他找吧,”纪遇南低喃,“开着车在街上他期盼着能够遇见,呆在这里他也是疯掉。一个女人,迟早把他磨死。润儿心狠起来,真是狠!”
夜里十一点,黑色奥迪一车灰尘停在酒店门口。
车里的男人没有下来,墨色玻璃窗里映出一点火星,忽明忽灭。
仿佛那火星才是活着的物体,而人,已经没了灵魂。
萧雪政靠着椅背慢慢闭上眼,眼睛充血太严重,视野内看什么东西都成了红色,呼吸这段时间一直像在火上面烧,身体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心脏那里,也随着一天一天毫无进展而麻木。
遇南问他,如果一直找不到怎么办?
那就一直找,活着一天,找她一天!
心里对她的牵挂担忧一部分转变成了恨,浓浓的恨。
长了本事,就这辈子都别让他找到!
让他找到,残酷也好,无情也好,她恨也好,一定一定,折了她翅膀!
奥迪停泊超过三小时时,酒店门童过来敲门,无反应。
十分钟后,纪遇南和老四紧急下来,把高烧晕厥过去的男人抬下车放倒在地,纪遇南上前做急救措施。
胸口猛地一记重锤,面目惨白的男人恢复了呼吸。
纪遇南又是一锤敲下去,砸在这人瘦的骨架凸起的肩头,赤红了眼眶:“萧雪政!你要么现在就死要么跟我去见她!”
男人蓦地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气喘虚弱,好久,好久,那只漂亮却极度苍白的修长大手,抚上心口,摁住。
纪遇南起身,“老四,季林,让那个经贸大学的学生引路,我们立刻出发!”
……**……
五月二十日,上午,施润的早班。
天空蒙蒙细雨渐停,她整理货架时接到郑天涯的电话,转学手续办好,今天或明天送过来。
放下店内公用电话,她摘掉围兜,有客人结账,回到收银台。
店面临街的对面,缓缓停下一辆黑色七座SUV。
——
吼,逮找了,十多天啊,萧先生痛不欲生,要逮人了!
那啥,有月票的亲们别五爷指示啊,爽利地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