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之后,两人都是轻松了些。
先是吃了新安城特色的吃食,又是逛了繁华的街市,不过也没有耽搁正事儿,华灯初上,谢小禾便是亲自送了姜月回来。
门前分别的时候,谢小禾还是又多劝了一句:“这事儿也是急不得的事儿,一有消息,我便是马上来知会你,你只管好好的照顾自己才是。”
未免他多忧,姜月自然是顺从的应了。
目送着他离开,姜月回了住处,准备一番之后便是去了前院儿的二楼值夜去了。
一阵儿忙活过去,闲下来的姜月便是偎在椅子上准备眯上一会儿。
“你是姜月?”
刚趴在桌子上一会儿,便是被头顶问话的声音惊得抬起了头。
“我是姜月,您需要什么吗?”
只以为他是客人,姜月便是站起了身子温声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指了指二楼东侧的一个房间:“我家主子的外袍破了,需要缝补缝补。”
“诶。”姜月应了,当即便是跟着那人进了那房间。
站在外室,姜月垂首静立,等着进了内室的小厮重新折了出来:“请进去吧,我家主子就在屋内。”
“诶。”
姜月缓步走了进去,那小厮也没有跟上来,而是转身走了出去。
姜月本觉得不妥当,但是看清楚屋内等着的人的时候,便是明白了过来。
“玖离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玖离盘腿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看书,听见姜月发问,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挑着眉头说道:“我为何不能在这儿。”
说罢,不容姜月再问,手指头点了点搁在身侧的小几:“你来,我的外袍破了。”
姜月随着他的动静看去,小几一旁的空位上确实放着他下午时候穿着的银丝云纹锦服,没犹豫,姜月只得缓步过去,拿起锦服,隔着小几在玖离的左侧空位坐了下来。
穿针引线,刚刺下去第一针,他便是问了话:“下午瞧着那人,可是你来新安要寻的人?”
“是。”姜月不犹豫的应了声。
“既然寻到了人,为何还在唐浅的醉月楼做工?”
嘶~
三心二意的下场就是被针刺伤了手指,姜月忙不迭的撤了手,但是米粒儿大的血迹还是染在了他的袖口上。
蹙起了眉头,姜月将袖口抻平,细细的看了看之后,才扭头交代到:“血迹染上去了,怕是也洗不掉了。”
玖离在她吃痛的嘶出声的时候就抬眼看了过来,眸光下滑,落在自己的袖口上,愣了愣,然后摇头说道:“无碍,不过是一点血迹罢了。”
服饰染血,最是不吉,姜月倒是没有想到像他这样的高门子弟竟然也是这么的不拘一格。
“还是弃了吧,不吉利。”
“哪有那么多说法,况且我最是不信那些。”
玖离声音清冷淡然,像极了这秋夜里的凉气。
“那还补不补了?”
“自然要补。”
姜月见他执拗,只得继续缝补。
沉寂了没一会儿,玖离好似才想起方才问的话还没有得到回应,搁下书,玖离微侧着身子,手臂压在几子上,眸光灼灼的盯着姜月问道:“方才问的,你还没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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