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被陆羽的话吓了一跳,挠了挠后脑勺道:“哎呀,你看,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哦,最近不是就要仙遗大比了吗,师父让我们各自感悟自己的武学,静心备战,就不安排时间教授我们了,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兄弟,以后我就住这边了,关叔托我照顾馨儿,我答应过的。”
“咦,那我是不是可以喊嫂子了?”王浩笑问。
“等三年吧,你个小毛孩懂得还不少,三年后,她就是你嫂子。”
关馨已经羞怯的去了厨房。
“还要三年啊,这也太久了……噢对了羽哥,我丁师兄过几天可能会来找你下棋,怎么办?”
“不下,指导你下棋都有浪费生命的嫌疑了,我可没有时间去指导别人。”
“陆公子好大的本领,还没下过,就已经知道是指导我下棋了,实在令本人震惊。我可以进去吗?”只见屋门口卓然立着一位书生,俊俏的面容似笑非笑,像是问询屋内二人。
陆羽又是一阵干咳,尴尬道:“快请进,这怎么一说话就听不见有人来,一上午就两回了,看来以后背着人吹牛也要小心为妙了。”
“见过丁师兄。”王浩按师门长幼见礼后,代陆羽请客人坐下,关馨从厨房出来,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摆着一壶新茶和两个茶盏,给客人和王浩各斟了半杯后,说声请用茶,就回了厨房。
王浩的师兄开口说道:“在下丁玉清,听闻陆公子有恙在身,丁某一直未能亲至探望,今日姗姗来迟,还请陆公子见谅。”
“丁公子客气了,丁公子能拔冗莅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请恕在下不能起身相迎。”
“看样子,陆公子康复指日可待,真是可喜可贺。”丁玉清嘴里寒暄,心中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不是关家么?怎么成了陆羽的“寒舍”了?不过交情尚浅,这样的问题不便相询,便把话题转到爱好上:“前几日去城外感悟山河景色,归途中小清河畔再不见陆公子弹琴的画面,也听不到那动人的琴声,丁某深感遗憾,遂使人打探,方知彼陆公子就是王师弟的好友此陆公子,陆公子多才多艺,乃是丁某除却师尊外之仅见,玉清佩服。”
“不敢不敢,小技,呵呵,我这都是小技,所谓玩物丧志,不值一哂。常听王浩说丁师兄棋艺精湛,陆羽甘拜下风。”
“陆公子,刚才丁某未进门时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丁玉清开始揭短,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刚才乃是口误,咳咳……”
“陆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丁某兴致正浓,欲与陆公子学习琴棋之技,今日陆公子病体未愈,但请陆公子答应他日可以不吝赐教。”
陆羽一再推脱,丁玉清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出身高贵,却不是以势压人的那种人物,与黎民百姓,也是平等交往。
陆羽感觉到了丁玉清的不快,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得罪国师弟子,更何况还有王浩这一层关系在其中。于是应道:“既然丁公子如此高抬在下,陆羽就陪丁公子弈上一局,至于音律方面,待我能够走动时再做交流。”
丁玉清闻言惊诧,疑惑地看了陆羽一眼,又看了看王浩,见王浩也是懵懂的样子,转向陆羽询问道:“听陆公子的意思,莫非现在就可以下棋?”
“是的,现在就可以下,王浩,去取围棋,你替我落子,同时把丁公子的棋谱念给我听。”
“围棋不必去取,我有随身携带。只是如此下棋,当真闻所未闻,倒要见识陆公子绝技。”丁玉清说罢拍了拍手,门口立即出现一个中年人,手捧棋枰,两副棋盒置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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