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里,有很多的照明设施,而且这里仅仅是一个落脚点,杂物绝对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加上刚刚那些烤鱼烤肉,火灾、是最好的手段。”杨双说着,用肯定的眼神看向了空瞳,后者点了点头,再次将手中的打火机划了开来。
豆粒儿一般大的火苗静静抖动,青眼白狐更是露出一抹诡异的妖艳,空瞳任由那火焰燃烧,轻声说道“所有士兵会在同一时间动手,配合着二十多辆越野车的连续爆炸,火光大起,最后我们的尸体都会被化为灰烬,看不出死因。”
杨双点了点头,枪伤固然是很难分辨,但是熊熊大火依旧能掩盖一切,尸体烧焦到连身份都无法辨认,更何况是说伤口呢?
空瞳正说着,阵阵脚步声传进杨双的耳中,在半径二十米之内,已经开始跑动的士兵至少要在三十人往上。
“看样子,还挺看得起我们。”空瞳笑了笑,随手一扬那青眼狐狸便飞了出去,空中打转数周,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条羊毛毯上。
刹那间,火光将那毯子笼罩了起来,火舌跃起就连帐篷都无一幸免,火焰燃烧速度之快令杨双有些惊讶,原来这些东西早就动过手脚,茶这份远见着实的厉害。
“还真快,这双重保险。”空瞳嘲讽了一句,茶要杀人首当其冲的是子弹,但很明显他也做了万全的措施,所有的帐篷尽是同一种材质,而这种材质很明显是遇火就着,看样子烧死人确实不是幌子,真要是睡着了,一点火星就能让人彻底的死无葬身之地。
杨双间空瞳并不着急,自然也没有多大动作,二人对视了一下,均是笑了一笑,随后便一起走出了已经快被火焰吞噬的帘门。
五分钟之后,大火已经被彻底的扑灭了,看着搬沙运土的特种士兵们,茶的脸色甚是难看。在他周围,影皇泰勒甚至是中国考古学家赵学金都来了,几队人看着那被沙土盖灭的大火,均是唏嘘不已。
“茶部长,对不起啊,我……我就是想抽根烟。(英)”杨双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随后扭头看向了影皇“影皇,我和空瞳今天也去茶部长那里挤一挤,没事吧?”
“当然没问题,地方大得很。”影皇同样是笑了笑,他看得出来这场意外的确切原因,茶和他一直在聊天,但是期间他的近卫走过一次,茶谈笑风生,虽然没有传递出去任何信息,但是军队中的手语却很是厉害,想要告诉自己的手下一些事情相当简单。再加上火势大作时候居然能够迅速集结出那么多的士兵,这个众人第一次去主帐找他的时候如出一辙,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人手却被巧妙地打断,看样子这杨双和空瞳却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杨双笑着,心中却是一颤,在影皇的脸上,双目之下、隐隐透出了两撇周围,八字至颧骨,若隐若现甚至还带着丝丝的杀气。
他知道,并非是影皇可以流露,这戾气屠弑纹一旦因为杀人过多心中戾气过剩而出现,那便是极难消除,孙泽便是这样,两撇纹路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代号,影皇杀的人未必比他少,但能够做到将之压抑,很明显更胜一筹。
“杨先生不用担心,我会让人立刻更换帐篷,吸烟有害健康,建议、就不要再碰了吧。(英)”茶听到二人的交谈,自己的住帐虽然够大,但再多几个人实在是很不方便,影皇那奇特的气场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再来两个不确定因素,他实在不敢放心自己和两名侍卫的伸手能够在三人手下走脱。诚然,茶对于这些身手高强的外国人很是忌惮,虽然一把手枪便能够解决很多事情,但是电影和人们口头传颂的中国功夫绝对不是收钱更够比肩的,高手、往往你连开枪都没有几乎,就能让你去见阿努比斯了。
“好的,那就有劳茶部长了。(英)”杨双笑了笑,他只是和影皇开了开玩笑,真要是住在茶的身边他倒也不放心了,倒不如留影皇一人在那虎穴之中牵制,自己倒也也已去做些别的。
众人均是没有说话,就连气场最强的泰勒也只是和众人说了几句话便走了,中国考古学家赵学金领着他的四个小助手揉着睡眼也走回了自己的营帐。十分钟不到,一座新的帐篷拔地而起,发电机、电线、各类更换的物资,甚至是灭火器都拿来了两个,士兵们比最称职的下人还要面面俱到,一切、仿佛恢复成了火灾之前的样子。
茶走了,二人回到屋中,空瞳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三点半,杨双哈气连连,当空瞳扭头看去的时候,后者脑袋一歪,炸了眨眼,意思是问他可不可以休息了。
空瞳玩弄着手机,仿佛若有所思,看着杨双冲自己示意,用传音入密的功法说了一句“我感觉,今天晚上,还有事情会发生。”
“哦?”此时的杨双正把毛毯盖在腿上,却被他这一句话挡停了下来,他沙哑着嗓子,将声音压倒了最低“茶吃了这么大的亏,还会锲而不舍?”
“不,茶今晚绝对不会再动了,他领教了我们的实力,要动手绝对会拖到金字塔之内,或者说一直相安无事,等到我们先发难。我现在担心的,是马克泰勒。”
“泰勒?”杨双睁大了眼睛,心说这个老好人会有什么问题,空瞳是不是多虑了。
“恩,没错,小双、在你印象中泰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空瞳将手机放回口袋,传音问道,随后站起身,右手手腕别着左上臂舒活着筋骨,咔咔声作响恐怕连帐篷外两米的人都能听得真切。
“很大气,很有气场,很自信,如果生在古代肯定是一方诸侯甚至帝王。”杨双说着,也站起了身子,虽然他想不到泰勒会有什么问题,但空瞳这架势很明显是要行动的“还有,别叫我小……”
话音未落,二人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均是向营帐的最北面越去,敛声屏气侧耳倾听外面的声响,士兵们脚下的步调几乎一致,很轻松就能辨别是多少人在走动,甚至是要去哪里,但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单独的声音,而且甚至是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