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寒逸辰抱歉道:“小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行了,你别解释了。我都明白!”说着,直接将话头截过:“本姑娘对东方流云没兴趣,他要死缠烂打,那是他的事情。再说了,人家已经娶妻了,你瞎操心什么劲啊!”
近乎完美的脸庞,两颊微红,那是害羞了吗?杏眸中掠过疑惑的神色,无忧暗道:不会吧,这家伙皮那么厚,而且还这么强势霸道,怎么可能会脸红?以前没正形的时候不可能,现在虽说性格有了不小的变化,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想什么呢?准备好了没?我们过去吧。”
“啊!什么?……”不等无忧反应,寒逸辰大手拦住她的肩膀,纵身跃起,朝着许子瑜飞去。
她还没准备好呢,怎么说走就走!可恶!心里气恼,可是她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双脚落地的瞬间,耳边就传来自以为是的冷傲声:“乐无忧,你给朕过来。”
许子瑜被银发老者拉着问东问西,弄得他莫名其妙,最后实在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道:“老前辈,在下已经都回答你了,至于其他的是事情,在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反给你满意的答复。还有……”
偷瞄了眼老者臭屁的脸色,他猛地咽了口口水,怯懦地着玄铁令牌强调道:“还有就是这个令牌能不能还给我?”
“不行!你要是没給老夫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东西你别想拿回去!”银发老者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警告道。
什么嘛!他爹许百万,云启国首富,他娘崔莹只是普通女子,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隐瞒啊!为什么这位老前辈死抓着他不放,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了。
“吴……”不对,她不是吴忧,是林姑娘,在天传国的花灯会上,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寒逸辰周身气场暴涨,桃花眼中瞬间蓄满了冷冽的气息,这样的他,无忧从未见过,不曾熟悉。
往事已矣,天传国的那场大火,已经将过往的所有全部毁去。面对东方流云,除了冷漠以对,再也没有其他方式。他们从来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就算勉强同行了一段路程,最后还是不得不分道扬镳。
“有你在身边,我很放心。”无忧伸手扯了扯寒逸辰的手指,嫣然微笑道。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只要是源自于她,他便觉得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情。人生在世,能够被这样的女子信任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徒然暴涨的真气迅速地收敛,他知道无忧想要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
“嗯,去吧,总之别委屈自己就是了。”
“知道了,我有分寸。”
简短地交流,一高一矮,四目相对,目光中流转的东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质变。
此情此境,东方流云目睹着,半年多来,积压在心头的贪嗔痴念不断地膨胀,心脏仿佛随时都会爆炸。他刚毅的脸庞上,表情从之前的势在必得,转变到阴冷压抑,电光火石间,他身体徒然暴涨,抽出腰间的佩剑,朝着寒逸辰招式凌厉攻来。
“无忧小心!”
“林姑娘!”
两道声音迅疾传来,无忧身体被猛地推开,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硬生生地撞到了树干上,额头吃痛地直冒冷汗。
银发老者注意到许子瑜心心念念的女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瞬间,他就像是石化般,愣愣地站定在原定,苍老的眼眶中,隐约间有晶莹在翻滚。
“前辈,你怎么了?”
“前辈,不好意思,这个玄铁令是我朋友的,你能不能还给我?”
“要是你想仔细研究,等我问过她再说,好吗?”
许子瑜绕着老者的身边,不停地喋喋不休,可是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最后没法子,只要壮着胆子,直接上前抢了。
“自不量力。”老者轻甩袖袍,语气冷淡道。
屁股地坐在泥地上,尘土飞扬,呛得许子瑜喘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