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你起得头,却容不得你说结束就结束。寒逸辰,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了,要不咱两没完!”一心只想了解清楚寒逸辰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梦几乎到了胡搅蛮缠的地步。
一个人脾气再好,总会有失控的时候,自己已经低三下四,整晚装疯卖傻任由若梦摆布,为什么她还不依不饶的呢。
“乐乐,我不是说了,昨晚因为表妹来了,侍卫围住了我的院子,出不来。”有气无力地耐下性子,再次重复道。
“表妹跟侍卫有什么关系?你是少庄主下人怎么敢随便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若梦不是傻子,分得清重点,直言不讳道。
性子虽然倔强,但是也不至于蛮不讲理,有时候对事情的确是过分执着,那也得分什么事情,对象是谁。如果换了别人,她才懒得在乎呢。
在乎?自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行为,是在乎吗?意识到这个问题,若梦心头猛地打了个突,不过也只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她自己忽略不计。
“乐乐,你问的这些,其实我一时也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能够限制你的自由的人,我想这世上还没几个吧,除了你的父母,我再也想不出别人了。”若梦若有所思分析道。
桃花眼中闪过一道赞叹的精光,寒逸辰同意地点了点头:“诚如你所说。”
一来二去,先前如同爆竹般一点就炸的气氛,慢慢地得到缓和,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并肩坐到了一起。
脚悬在半空中,随着横风有节律地来回晃动着,红色的披风盖着女子的膝盖,有一半落在枝头,跟夜色完美的融合。
“那些侍卫是你娘派来给表妹撑腰的吧。”若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鄙夷道。
在她看来寒逸辰外表放浪形骸,行为不羁,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但是骨子里对于亲情肯定是很看重的。所以,自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他的母亲,一般表妹都是入得了母亲的眼,才能登堂入室的。
说不定,人家娘亲连亲都替寒逸辰订好了呢,就等表哥表妹情比金坚,一拍即合了。
想到这里,若梦的心不由缩了缩,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的感觉。
只要一想到待会儿回去,说不定又要面对徐素素献殷勤的恶心嘴脸,邪魅张扬的脸上,顿时就失了色彩,没好气道:“哪有你这样幸灾乐祸的。”
收敛起异样的情绪,伸手在男子宽大的肩膀上拍了拍,露出深表同情地样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恕本姑娘爱莫能助。”
“你……”被若梦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弱弱地吐出一个字眼。
本来还因为寒逸辰放她鸽子,在东方流云府上找茬的事情生气,不过看到他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若梦的气顿时顺了不少,心中的天空渐渐放晴,贼笑道:“喂,臭小子,你老实交代你老娘是不是给你从小订了娃娃亲的呀!”
什么娃娃亲!狗屁!我的心里只有乐乐你一个人,你怎么能这么伤人呢。这些话也只能是在心里叫嚣。
表面上,寒逸辰还是不敢再轻易说出口,倒不是怕拒绝。自己觉得深情厚谊不是靠嘴巴说出来的,而是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
再说了,乐乐刚刚还说过不要再随便开口就是一辈子,否则就跟他绝交,现在好不容易乐乐的气消了,他可不敢再越雷池半步,还是小心为上,暂时先把话搁在肚子里吧。
“胡说,要是有我怎么不知道。”寒逸辰一脸信誓旦旦,肯定道。
只是,这一次他恐怕是要失策了。冷如眉不就是派徐素素来擒获她这个野性难驯的儿子来了吗,连帮手都给准备好了,大有势在必得的趋势。
摇头晃脑一番,毫不客气地泼冷水道:“你就吹吧,你娘肯定是看你整日没个正形,想要找个媳妇管住你,让你收心。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表妹自然就是少夫人的不二人选啦。“
听着若梦头头是道的分析,只觉得后背湿漉漉的,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怎么这么热?”
“热!”大喇喇地将手探道寒逸辰的额头,疑惑道:“没发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