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若梦还是现代人乐无忧的时候,就跟老妈抱怨过为什么要把自己生成女孩!当然,若梦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只是感叹万恶的旧社会啊!自己绝对不要成为旧社会的牺牲品。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华丽地赶时髦穿越了,若是性别问题成了拦路虎,若梦定是不依的!情绪变换了好几回,若梦越想越不爽,自己不自觉地嘟囔:“狗屁传男不传女!”
“小姐,你嘀咕什么呢?”翠儿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自家小姐,早就习惯若梦的行为处事风格的翠儿,直接忽略若梦变幻莫测的神态就这么淡然问道。
翠儿可不想费那脑力劲,去猜测若梦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因为实践证明,无论翠儿多么努力,甚至到了抓耳挠腮的地步拼命地猜,始终跟不上小姐跳脱的脚步。
久而久之,翠儿很有自知之明得感叹:咱没那本事,还是别拦那瓷器活了。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点有趣的事情!”若梦边说,边把目光移到别处,随意地观察着周边的动向。
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是不是传来几声娇俏的女声,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若梦拉长耳朵,仔细地听着八卦。
“哎,你说这二少爷怎么一直被养在外面啊?”
“谁知道呢?听在相府里干了十几年的下人说,好像是二少爷出生先天不足,后来生了大病,被大夫断言活不过一个月呢。老爷请了帝都多少有名的大夫,看了二少爷的情况,都说没法子治,让准备后事呢。亏得二夫人死活求着老爷,再出外面寻寻得道高人,老爷也是可怜二夫人的一片怜子之心,便答应了下来。那些执行的下人哪会尽心啊,早就觉得二少爷已经不中用了,便随意地抓了个衣衫不整的人回来,没想到被府里的奴才歪打正着地抓回了玉面神医,这才保住了二少爷的命……”
其中一个人还没说完,便被另外一个人声急急地打断:“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这帝都的上等人圈子能有多大!这玉面神医的关门弟子的往事都出成话本子了,五文钱一本,童叟无欺!”
这时候,大厅里突然奏起了笙乐,雅致古朴的丝竹之乐,渐渐将嘈杂的议论声盖了过去,那两人的对话若梦已经听不真切了。
林梓霖刚刚也听到那两人的话了,心中有些苦涩地自嘲:没想到,自己的人生还有别样的价值,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市井商贩的生财之道。想到这,不由失笑得摇了摇头。
不作他想,若梦对林梓霖的过去也只是从刚刚那两人的谈话中得到一些信息,不论里面有多少添油加醋的成分,总归一点她是了解了:林梓霖也是有故事的。
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他的生母欧阳兰,自己刚刚就奇怪自己的儿子经历十八载在外漂泊,今天终于回家。作为一个爱儿成痴的母亲,怎么可能不出席呢?
若梦身体微微向后一倾,头往后微仰道:“翠儿,二夫人怎么没来呀?”
“前些日子二夫人一直病着,白日里少爷回府,二夫人拖着病弱的身体前去见少爷,结果太激动晕过去了。”因为林梓霖就在一旁,翠儿怕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到,便用最低的音量告知若梦。
乐声入耳,翠儿嘀咕的声音实在太小,若梦听得着实辛苦,隐约间大概了解了,原来是身体不好不能来。不由的在心中同情起了欧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