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单字直直的迸出,没有丝毫得犹豫。
“为什么?”
“这个还用问吗?你自己最清楚了。”若梦从开始就没打算直接面对问题,跟人家靖安王绕起了圈子。
“我知道什么?”东方流云现在的脸色,就跟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的情景一样,阴沉得令人害怕。对于若梦说的怕他,东方流云却听出另外的味道,感觉就像是在质问他一样。
的确,东方流云对她有诸多怀疑,但是在若梦看来,像他这种天生冷傲,谨慎多疑的野心家,绝对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的。而若梦却成了这漏网之鱼,这是为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对方对自己还很感兴趣。若梦现在要做的就是打消对方的所以疑惑,干脆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先破了他的疑虑,才能重新建立新的关系。
“那日望仙楼你我称兄道弟,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我本就把你当……兄弟。”说到兄弟二字时候,东方流云变扭地顿了顿,明知道对方是女子,自己还要当人家兄弟,岂不可笑。但对方既然有心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若是自己将她揭穿,恐怕打草惊蛇。
“是吗?那为何要跟踪我?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你做什么兄弟?”直白地将那日东方流云的小人行径暴露在外,虽然有些冒险,但是结果无外乎两种。
第一种就是东方流云恼羞成怒治她个大不敬之罪,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当陌路人。第二种就是向东方流云亮出自己的底牌,当然是若梦事先让寒逸辰那妖孽为自己安排好的身份背景,那样就算东方流云去查也不怕,也打消疑虑,替自己降低暴露几率。
当然,若梦最希望是第一种了,这样她可以彻底排除警报。
东方流云知道乐无忧行为处事不同寻常,但她毫不掩饰的将他跟踪他的事实说出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意外。言语间,东方流云能够感到乐无忧对他的不屑和怒气。
“是我思虑不周,我只是想了解你更多些。”东方流云放低了姿态连本王的称呼都不用了缓缓道。
“你想多了解我,不是你的错,可错在你用错了方法。”
若梦也不看对方,继续说道:“东方流云,我不熟悉你所生活的环境,也不了解你的生存方式。你作为堂堂一国王爷凡事谨慎小心没错,但是那不是对朋友该用的方式。朋友相交,贵在真心,若果一个人连最起码的真心都没有,那又如何奢望得到别人的真心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你从来都没有正真付出真心交过朋友吧!”
话音刚落,倏然,车内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东方流云没有再接若梦的话。
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若梦知道自己这次又在赌。上次,在寒逸辰面前,若梦毫无保留地交付出了深埋心底的秘密,她赢得了亲密无间地战友,这一次呢?她有些不确定地望向东方流云晦暗不明的脸庞……
若梦在马车上坐久了,觉得屁股有些发麻,双腿微微曲起,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倾,臀部得到了短暂的舒展,不适感也渐渐消失。
夜色迷蒙,帝都歌舞升平,一派繁华景象。若梦好奇地撩起车帘,将头微微探出车外,只见小酒肆里三五成群的大汉畅快淋漓得痛饮着,时不时还传出几声不满地叫骂声。这场景跟现代的酒吧颇为相似,无论在任何地方,这酒总是发挥着同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