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听真名还是假名?”眼珠子一转,狡猾的目光一闪而逝,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还有真名假名一说,有趣!真名如何,假名又如何呢?”殇离觉得这小丫头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也不着急戳穿她,就陪她好好玩玩,也不枉自己误入相府所浪费的时间。
“说真名是给朋友听得,假名嘛,当然是不相干的人听的啦。”若梦此时也不指望有人来救自己了,之前丞相夫妇还除了自己呢,就算搜遍相府的每个角落也不会来自己的住处的,若是自己遇上刺客身亡不正中他们的意了,因此也就放开了胆子,孤注一掷。
“朋友。”殇离喃喃着这个词,自己嗜血的生涯中从来没有这个词出现过,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愣了。
“喂,你傻了?发什么呆呀?还好是我对你没什么威胁,若是换了势力相当或者有些功力的人,你这么个样子早死了不知几百次了,看你这身装扮还挺像顶级杀手那么回事的。”若梦随意地说着,也不理会对方微变的脸色,刚开始的恐惧感也随着和此人的调侃而得到了缓解,手脚也挺自己的使唤了,便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听你的话,好像是在关心我?”
“我跟你很熟吗?”也不接他的话,冷冷地抛出了这么一句。
瞬间,若梦觉得周围的气温骤降,身体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偷偷的瞄了眼全身黑衣的男人,明显对方不爽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殇离便一改之前戏谑的语气冷冷开口:“也对,不熟,就该死!”平静无波地语调,轻飘飘地从他的口中传入若梦的耳中,如同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另人根本没有说不想死的权利。
感觉到对方情绪的波动,若梦顿感不妙,赶紧开口:“哎,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会熟的,你别生气呀!”
听了若梦牵强的解释,殇离噌噌上窜的煞气竟然就真么消了下去,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是怎么了,自己的情绪何时这么不受控制了。
见他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若梦试探地开口道:“那个,阁下,您看着天色也晚了,是不是该回去休息啦?大晚上,冷飕飕地出来逛这么一圈,挺累地吧?”
说完,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若梦还很配合的干笑了两声。
本就是误传相府,又阴差阳错地进了她的房间,没想到自己唯一的一次失误竟然碰到了如此有意思的女子,让他请不自己地想要多逗留一会,想要多了解这个时而镇定自若,时而狡黠狗腿,时而审时度势分析利弊,时而妥协,时而撒泼耍赖,时而……,想到这,殇离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自己和她才认识才多久,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女子这么多特点的,竟然多得好像自己已经认眼前这个女子很久一样。
“喂,你走不走呀?你不累,我也累了!”若梦无赖地瞪了殇离一眼,手背捂着自己的嘴打了个哈欠。
若梦大而化之的动作,看得殇离一愣一愣的,就算他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行走江湖的女子自己也见得不少,再怎么狠辣的也不可能像她这样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这么不避讳的。若是换了别人,殇离定是觉得此人疯了,但是做这一切的是她,殇离又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像是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没有丝毫的不妥之处。
“殇离。”话一出口,我们强大的琉月国最神秘的杀手组织神阙宫宫主自己也愣住了,怎么就这么顺口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呢,要知道从来人能从他的嘴里知道名字的,除非是死人。
若梦也是一惊,这个跟自己相处不久的黑衣人,应该还是什么特殊神秘组织的吧,肯定是大有来头的,要不也不会入丞相府,外面鸡飞狗跳他还能淡定地跟自己神侃,根本就没把那些个乌合之众放在眼里嘛。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边动了:“真名还是假名?”一问出口,若梦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只见殇离浓密的眉毛,像一把锋利的剑,向上一样,就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犀利气势一样,直直得插向若梦,引得若梦一阵小心肝乱颤。
“哎,哎,说好了,不需生气!这不是惯性思维嘛,我不是也有真名假名嘛!”不怕死地再补上一句。
感受到殇离敛起自己身上的煞气,想来是怕吓着自己,若梦眼睛微微眯起,就像一只狡猾地小狐狸一般。
“真名。”也不知为何,殇离还是补充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从来都不说无用之话,不做无用之事,可是这两件事情在今夜这个最普通的寒冬之夜,在这个无意识闯入自己视线的女子面前,他都做了,而且还做了个彻底。
这家伙竟然告诉自己真名,那啥?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那么无害吗?就这么轻易暴露了自己,是对方对自己太相信了,还是对方根本就吧自己当做死人看了,现在只是想猫抓到老鼠后,先耍着玩,等把老鼠折磨够了,然后再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