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司徒冽,将他使劲往外一扔,曙光队长一下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地碰到桌子,背上顿时火辣辣的痛。
“混蛋!”助手抬脚奔着司徒冽踩去,没想到脚刚伸出去就被一把攥住。不知何时,司徒冽已经挣开束缚,他攥住助手的脚踝,猛地一拽。助手大吃一惊,不过反应还算快,勉强稳住了身子。
司徒冽松手,就势抬腿一踢,奔着助手的太阳穴呼啸而去。
旁边的女医生却始终不着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端着白兰地酒杯,轻抿一口。
要真论实力的话,司徒冽肯定在助手之上,后者不过是训练有素,但同出生入死的特工可是没法比。这样近身搏斗也占不到什么好处。可先前那计注入体内的针剂不知道是什么,此时已经在司徒冽体内发挥作用。
身体越来越沉重,而痛楚像是刻进骨头里不停地翻搅。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他,想要他屈服!
种种情况已经影响到司徒冽的状态与战斗力。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要不是死撑着恐怕现在已经跪倒在地了。助手当然也知道,真论实力,他比不过。
在消耗了司徒冽些精力后,他绕到司徒冽身后,一把勒住他脖子,往后迅速一退。另外一只手立刻抓起桌上的针管。干脆利落地冲着司徒冽的后心扎去。
那是特殊制作的针筒,银蓝色的针头堪比最厉的刀锋。
这整个过程快速而没有任何停顿,助手死死地困束住司徒冽。感觉到他身体在剧烈地抽搐,助手的脸上渐渐洋溢起热切而邪意的笑容。手上用力,让针筒里的蓝色药剂充分注射进去。
司徒冽的瞳孔刹那间睁大,溃散而茫然的光亮在闪烁。渐渐的被涌上来的黑暗包围。他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最终缓缓地垂下手臂。
“你要按照江篱的吩咐做?”女医生问道。
“当然,我绝对不许有人破坏江哥的计划。”助手热切地笑:“把药给我。”
女医生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对任何一方都没感情。摸起放在旁边的药盒,她一扬手,丢给了助手。后者单手接住,从里面到出颗颗黑黝黝的药丸。他捏住司徒冽额下颌,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掌中的药丸全部倒进去。然后死死捂住。
司徒冽被呛得直咳嗽,想要将异物吐出来,他下意识地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被人束缚的境地,可是无论他怎么做,就是没办法挣脱。
随着喉结艰难地滑动,药丸最终还是被司徒冽咽了下去。助手冷笑着,再次取出另外一支针剂,这次戳进了他颈侧。
司徒冽的瞳仁霎间收缩,已经沉寂到黑暗中的情愫疯狂奔涌,风云变幻之际一丝癫狂暗藏其中。
助手松开手,眼看着他一点点软倒,像是将要崩塌的雪峰那样跪伏在地,棕发披散下来,隐约间可以窥见俊逸的侧脸上,一滴液体缓缓滑落。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江哥的狗,你要听话。”助手充满愉悦的粗哑声音充满柔情,不过那是人对待低等动物时特有的态度。他抬起司徒冽的脸,拂开散乱的发丝,煞白的脸庞上神情全无,双眸里冷静傲然的光芒黯淡下去,却而代之的是忠犬对主人的誓死护卫。
“过来舔我的手!”助手命令。
司徒冽身子颤了下,睫羽闪了下,眸底彻底暗下去。
他俯下身,低下头,凑到助手脚旁,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
“哈哈哈哈……”终于出了口气的助手大笑着,只是很快他就止住笑声,他还没忘了正事。
“现在你就去完成你的任务,去吧,去把那个女人杀掉!”
玫瑰城堡内的某个房间里
昏昏沉沉的莫芷晴刚刚醒转,她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禁一惊。江篱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正注视着眼前放大的荧幕。
“你醒了?”他回头望了眼莫芷晴。
也不知为何,莫芷晴觉得他现在很反常。说不出是哪里,透着股诡异的气息。江篱优雅地笑:“小晴啊,我想你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吧。”
“你欺骗我。”
“我爱你啊。”江篱柔声说。
“我不爱你,永远也不爱你。”莫芷晴也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爱我,你为何之前那样对待我?给我希望又亲手撕毁它!”江篱话锋一转,整个人都显得阴狠起来。
莫芷晴并不惧怕,她直视着江篱:“因为那时我还没完全记起过去的事,而我被你软禁着根本没法逃脱,只能想办法麻痹你。如果你从中得到什么误会,那我抱歉,可我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你。”
这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戳进了江篱心口,他神情痛苦,甚至有几分哀求。只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狠辣阴冷:“我这么苦心为你,你居然就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司徒冽?”
“从头到脚,哪里都比不上。”
江篱恶狠狠地瞪着莫芷晴,忽然畅快大笑:“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这样,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我始终都记得你。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莫芷晴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改还不成?”
“哼,哈哈哈哈……”江篱仰天又是一通笑,似乎要将这辈子的笑都浓缩到今晚。他重新坐下,双腿交叠,悠然地按动遥控器:“不如我们先看一幕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