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就是一傻逼!老子早说过我更合适这个队长,深海两万里的鲨鱼都比他有感情!”楚天也站在旁边,满脸不屑与愤怒。
整个大厅陷入沉默,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一处。
司徒冽挺了挺背,一贯的缄默。
就在沉默要无限延续下去时,莫芷晴跟鸩回来了。俩人就像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天真孩童,热烈讨论着巧克力面包与炒面面包哪个更好吃。一踏进客厅,莫芷晴就感受到沉闷而僵硬的气氛。
“这是怎么了?”她问。
“有人欠账太久,讨债的太多,还起来就割心割肺的。”鸩余光一瞟,扬起看好戏的笑。
“哦……”莫芷晴似懂非懂。但有件事她可没迷糊,她抬头望着鸩:“要是你喜欢这些甜点的话,那……”
“放心,我鸩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办到。”毒药杀手一转身落座,手里举着茶杯蛋糕:”只不过要我救可没这么简单。”
“你想怎样?”司徒冽皱眉。
鸩没说话,只是测了下头,指了指耳垂。司徒冽怔了下,想起在红花谷打碎他耳坠一事,不由无语:“我会赔给你。”
“没这么简单……”鸩悠悠一笑:“那可是解药。”
“什么?”
“我的耳坠一边是毒药。”鸩斯条慢理地边说边将右边耳坠摘下来丢进茶杯里,顿时腾起滚滚白沫:“另一边是解药。”
看见毒药杀手在面前放毒,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防备撤离。鸩似乎对众人反应很满意,扬起恶作剧的笑。司徒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毒如果扩散蛋糕恐怕就没法吃了。”
鸩脸上的笑倏地消失,动作迅速地丢了什么东西在茶杯里,不断四溢的白沫终于止住,慢慢消融。
“你的意思是,要救老大就需要在红花谷打碎的耳坠?”浅月问道。
“没错,就是找到个渣渣也是有用的。”鸩点了下头。
“好,我去。”浅月自告奋勇,转身就要走。被祈夜一把拽住:“找死啊。”
“副队你也太小瞧我了!红花谷还难不倒我。”浅月“愤愤不平”。
“是就这么放你这个路痴自己去跟让你去找死没什么区别。”云隐在旁边解释。浅月还想辩解,祈夜按住他的肩:“我跟你一起去,俩个人速度更快。“
这二人达成共识,率先离开。
鸩捏起根巧克力棒,轻轻一咬:“光那耳坠还不够,我需要其他东西来调配,你。”他指向花乱影:“去xx大街xx号新宇楼3门401,这算是我一处藏身之所。进去之后在我的床头柜里有三排钥匙,左边第六把是保险箱钥匙,从里面取出上数第五格的东西。”
花乱影想反驳,但张了张嘴就忍住了,一转身出了客厅。
“服药用的水也很讲究,必须要到这个地址去取,不然少了哪个环节都没用。”鸩不知从哪摸出根笔,随手扯过来张纸片,寥寥几笔写出个地址。
看着眼前晃动的纸片,方海薇刚想过去就见铁成快步走下来,一把将纸片抢走:“我去。”说着回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司徒冽:“省得你死了我们账算不完!”
“本着医生的职责,我要警告你,毒素代谢还有六小时才能完成,现在你任何剧烈行动都能导致身体状况危险。“云隐在铁成与他擦身而过时抚了抚眼镜说。
铁成只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三路人马全都出发。鸩打了声呼哨,似笑非笑:“感情好啊,真是不死不休啊。”
司徒冽没话说,也不知是情绪反复变化太多还是体内毒素终于爆发,阵阵强烈的晕眩袭来,让他整个人如坠棉花垛里,浑身绵软无力。心脏一紧一紧,呼吸随时都要掐断一样。
“老师!”莫芷晴快步跑过来,扶住已经歪倒的司徒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那绝对不是正常的温度。她焦急地轻轻呼唤,不知所措。司徒冽想回应她,笑着安慰她什么事也没有。
可此刻却半个字都无力说出。
云隐一个箭步上前,莫芷晴很有眼力地往旁边挪。曙光军医搭脉,随即掏出便携式听诊器,一番快速查看。平静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焦灼:“情况不太好,心率过快,心脏扩大,有左心衰的征兆。”
莫芷晴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坐对面的鸩不紧不慢地叹口气:“来吧,走了。”
“干什么?”方海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