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要看他心情。
花乱影缓过劲来,他先前自己就嚼了野草药缓解,又服用了云隐的紧急解毒剂。所以现在总算缓过口气来,脸颊浮现病态的红晕。他在浅月的搀扶下轻哼一声:“竟然比不过一杯巧克力。”
他话一说完,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顿,这才想起来刚才鸩居然是因吃了番茄巧克力才决定离开的。
浅月激动之下一拍掌:“对啊!我们这些人居然才值一杯巧克力钱!怎么也得再加上几桶爆米花和薯片啊!”
他话刚说完就见前面给铁成搭脉的云隐一扭头,阴测测地盯着浅月:“别以为我没看见,所有零食上缴。”
“喂!我可一口都还没吃!”
“真的?”
“替嫂子试了试味道。”浅月咧起讪讪的笑。
而这时司徒冽才注意到莫芷晴手里那株红色纸花。小丫头捏着花枝轻轻地晃了晃:“是他给我的。很漂亮呢。”
司徒冽眸光微沉,伸手拿过那束花,折纸很精细,看得出是红色风信子。
花语感谢你。
只是来自鸩的感谢,谁又敢要的起呢。
就在此时,司徒冽耳机里传来一声慵懒的男声:“喂,还活着吗?”
“凌霄?你们在哪?”
“正在跟你的老相好玩的不亦乐乎。”耳机里隐隐地传来几声不管不顾的呐喊:“谁是老相好啊!谁是啊!我x!老子爆他的菊!”
“嘿嘿,听到了吧?你老相好说要蹂躏你的残菊,给你把人送过去啊?”季凌霄还惦记着最初司徒冽的不厚道,说话很毒。
“楚天碰上你们了啊?去出口吧,在那汇合。”司徒冽结束了通话,回头一瞥,正好与花乱影的目光相遇,后者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转开视线。在浅月的搀扶下慢慢往前走。但那一眼中所包含的冷漠却清清楚楚。
这是所有愤怒,悲伤与不甘经年发酵的结果,火已经燃尽,只有冷沉的怨。
“老师?”莫芷晴抬头望着司徒冽。一瞬间,她觉得他似乎有点感伤,但当司徒冽回过神来,神情如常,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我们走吧。”
她乖巧地什么也没说,她就是有种直觉,此时的老师正在想着别的什么,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却总有种不寻常的气息。莫芷晴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就这样依着他一起走。
在去往出口的路上再次发现了具尸体,不用说一定是杀手公会的人。铁成跟花乱影都自顾不暇也就只能将他们交给红花谷工作人员处理,至此选择结果也已经出来:曙光获胜。公会派遣死神七人,三人被俘,四人死亡。死的不用说,那是鸩的杰作。
到了出口,季凌霄他们已经先一步到了,他正站在株树下抽雪茄,罗宾则纹丝不动地站在他身侧。至于小红帽正在跟旁边被绑的牧师戏耍。那牧师莫芷晴有印象,就是当初在教堂见到的脸上有疤的年轻人。他现在就像被抓的猴子上蹦下攒的,偏偏捆绑得太结实,绳子一头栓在旁边的树干上,任凭小红帽拿狗尾巴草逗弄,绳子绷紧他也窜不过去。
“你们是遇见鸩了吧?”季凌霄见到司徒冽他们,走上前几步招呼。
“运气不好。”司徒冽走过来,极大方地往罗宾跟前一伸手,对方很自然地将剪好的雪茄递上来。司徒冽接过来,掏出打火机点上。
一缕薄纱般的烟雾吐出来,悠长弥漫。
飘渺的烟龙后面,牧师已经红了眼,五官更加扭曲地咆哮:“司徒冽!老子弄死你!”
“真吵啊。”曙光队长感叹,却始终没瞧他一眼,视线转向季凌霄:“你们怎么知道鸩来了?”
“碰上楚天就知道了。”
季凌霄也悠悠吐出口烟,说起半小时前的经历。
相比起司徒冽他们的精彩战斗,季凌霄他们显得平静安宁许多。除了最初的毒烟外他们竟然没在遇见任何状况。或许他们并不算委托里最重要的部分吧。但不管怎么样,季凌霄也不是心高气傲到连这都要争抢的人。全当来特别旅游了。
就这么转了一圈,风光倒是挺不错,甚至还有金刚鹦鹉林间飞绕。季凌霄完全不担心司徒冽他们,杀手公会都是高手不假,不过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这要都料不平,就都金盆洗手去当圣诞老公公吧。
以这种旅游的思想为主导,三人到还真闲庭信步,小红帽折了艳丽的花束晃来晃去,一会窜过去逗鸟,一会窜过去编了花环给季凌霄戴。后者只好无奈的笑,任凭她四处撒欢。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与罗宾都暗暗警惕着四周,他们可没忘这还是在红花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