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晴擦干湿漉漉的长发,换上备用浴衣,然后拉开磨砂门。门只拉开45°角的缝隙就砰地一声又重重地关上了。过程仅仅一秒钟。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背靠着磨砂门,双手紧紧攥着浴衣衣领。白嫩的脸蛋红似云霞,等到呼吸稍微平顺了些,她才仰着头问:“老,老师你你脱上衣干嘛啊!”
“干什么?当然是准备冲澡啊。”门外传来司徒冽很是无辜的声音。
“可,可是……”莫芷晴有点结巴。
看着磨砂门上那团身影,司徒冽兴起恶作剧的念头,他悄悄靠过去,趁着她不注意一下拉开门。
莫芷晴还来不及惊呼,整个人就往后一倒,然后被带着男子气息的怀抱搂住,微焦的阳光味道像潮水将她淹没。耳边微微发痒,游丝般的轻笑带着戏谑:“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还是需要我帮你……”
“我,我……”莫芷晴结结巴巴,好似舌头都不是自己的。
“你什么?”司徒冽故意贴得更近,暧昧地打了个呼哨:“哇哦……风景不错……”他伸出手指轻轻挑起莫芷晴的浴衣领口,白嫩如玉的肌肤还蒙着尚未散去的水气。就像炸毛的猫咪,莫芷晴恼羞成怒,红着脸闷头就又踢又扭,急了干脆张嘴咬住司徒冽的胳膊。
她那点力气完全不够看,就算亮出所有獠牙也就像刚刚出生的小狗仔,不痛还痒痒的。司徒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中那股异样情愫在翻涌,这种异动让他有点仓皇地松开手。
莫芷晴以为是自己赢了,推开司徒冽就从浴室里冲出来。
“宵姐姐说的没错!老师是大色狼大色狼色狼色狼色狼……”她憋足了劲喊出来,在看见磨砂门上人影晃动时,还抓紧衣领往后跳开几步。
然而司徒冽并没有出来,而是扭开了花洒。
莫芷晴见里面没回应,有点奇怪。老师这是默认了?还是生气了?哼!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该生气的人是自己!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浴室花洒下,司徒冽正紧靠着瓷砖墙壁,默默地做着某项运动。咳,属于男人的生物本能运动。
他仰头呼出一口气,掉了两滴鳄鱼泪:造物真是不公,女人yy美男怎么都没事,男人要是想歪那么一点点……
冲完澡,也解决完个人生理问题。司徒冽换上简单的家居服走出来。莫芷晴也已经换好家居服,正坐在吧台后面,捧着那杯热可可,鼓着腮帮子瞪着他。
“怎么?”司徒冽不觉就笑起来,这场景实在太像生闷气的仓鼠,瞪着溜溜圆的黑眼睛,可爱得让人想伸手搂进怀里好好揉搓一通。
“色狼!”莫芷晴气鼓鼓地嘟囔一句,猛吸了口可可,却因此烫得只吐舌头。
司徒冽忍着笑,也同时发挥了自己强大的自制力,他可不想再冲回浴室里。轻摇了摇头,司徒冽走到吧台前,坐下,自动自发地倒了杯果汁……没办法,大小姐房内自然不会有任何酒精制品。
喝着热可可的莫芷晴往旁边挪挪,似乎不愿意跟司徒冽挨得太近。这样孩子气的举动只引来前特工杀手浓浓的笑意。
“下次不许这么鲁莽。”笑归笑,教育还是要教育的。司徒冽一想起刚才在泳池那一幕,就不由皱了皱眉。若真是他的学员,不听令就要招来负重五十公斤三千米的惩罚。
莫芷晴张嘴要分辨,可又忍了回去。满脸不甘心地垂着头,捏着调羹搅动热可可,深棕色液体腾起淡淡热气。
司徒冽挑了挑眉,她那副样子就是闭着眼用膝盖猜也能猜出来在想什么:“你不服气?觉得我太小瞧你?”
“我可以游过去的。”
“你也许可以,但60%的可能会中途沉底,还有30%的可能会脚抽筋,如果旁边没人,而你又很不幸的应验了那90%的意外状况,算起来你能活的几率只有10%。你还想嘴硬跟我说你行吗?”司徒冽不疾不徐地诉说。
莫芷晴动了动嘴巴,到底什么也没说。
而她对面的司徒冽神情却严肃起来,他绷直了背脊,盯着莫芷晴的眼睛:“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就算只有5%,3%的可能也要尝试。但命只有一条,没有完全的准备,就算是100%也会出意外。你的体力就只够在这区区100平米的游泳池里游一趟,硬逞强只会丧命。那不叫勇敢是愚蠢!”
“……哦。”被训斥的莫芷晴垂着头,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对不起嘛……”
“哟,哭鼻子啦?”
“才没有!”莫芷晴抗议着一抹眼睛。
司徒冽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想证明自己,慢慢来,急功近利没有好下场。”
“嗯。”莫大小姐终于抬起头,眼角还带着潮气,她眨巴眨巴望向正在喝果汁的司徒冽:“那任务是什么啊?”
噗……
“咳咳咳,什,什么任务?”司徒冽忙着擦喷到吧台上的果汁。
“你说的啊,为了完成任务……什么任务啊?还那么低的几率也要做……炸碉堡?”打开好奇宝宝模式的莫芷晴探头问着。
“你呀你,抗战片看多了吧?什么时候了还炸碉堡……”司徒冽哭笑不得。
“那不炸碉堡,炸伦敦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