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惊奇地看着楚寒,场面一静,楚寒反而有些心虚了,刚才的底气消失了一半,但是事已至此,却不能打退堂鼓。
“闪开。”楚寒继续吼道。人们如提线木偶后退几步,人群瞬间闪出了一条比针还大的缝隙;楚寒赶紧抱起依依。
“快闪出条道儿。”检票员大声附和道,却仍站在原地,坚守自己的岗位。
人群一下又恢复了生气一般,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
“小伙子,快上医院。”“快上椅子上去休息。”
人们只是说着,却没有一个上前帮忙。
楚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抱着依依跑出了候车大厅。楚寒只记得自己在抱依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胳膊有些湿,却不知那是什么,只知道先去医院再说。
车站离医院不过一个街区,直线距离不过三四百米。楚寒几乎是抱着依依冲进了医院。
楚寒抱着依依站在医院的大厅,脑子突然清醒了;但却更不知道该去哪里。
依依此刻有了意识,见是医院,说了句:去妇科。
楚寒不敢多想,抱着依依飞奔至妇产科。
依依竟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多月,胎儿保不住了。原来依依一直月经不调,所以上两个月虽有疑虑,却也未同妈妈说;心想如再不好的话让母亲陪着来医院检查一下。
阴冷的房间内八张病床,硬硬的床铺,薄薄的枕头,不知盖过多少人的被子。病房里有四对人,楚寒扶依依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仿佛在审视着俩个犯了错的孩子。是啊,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不像有二十四五岁,倒像是大学里的学生。——终年与学生打交道,几乎没经过世事,他们看起来像高中生这也并不夸张。
依依不想让家人知道;楚寒见此情形,忙跟领导请了假。
此刻,依依多想陪着身边的是翼扬,而不是楚寒哥。可是现在他正身在外地,倘或知道了定会赶回,可是那是关系到日后的提干的学习,能随便请假吗?倘或真的请了,待翼扬回来后,一切也过去了。与其告诉了让翼扬着急,不如待以后再说吧。于是,便让楚寒先给打个圆场。
“到了啊。在哪儿呢?”翼扬兴奋地问道。
“不,不。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