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表示你同意了？”

“同意？有那么一点点。只是……”

“‘只是’什么？”

“你忘记了？她家可是开饭店的。”

“什么行业都有坏的，什么行业都有好。”

“好，就算他家是正正经经开饭店的。可饭店那种环境，每天对着男人笑来迎往的，终究不体面吧。”

“不能以行业来确定人的品质，这是你对职业的误解。如你所说这般，家里开饭店的就嫁不去了？再说，人家是教师，最多偶尔帮个忙，再说店里那么多服务员。”

“好好好，这些可以暂且不说。依她所生活的环境而言，势必会对她的品行有一定的影响。我看她未必是个简单而单纯的女孩子。”杜娥顿了顿接着道，“人事局老张的儿媳妇你不是没有见过：多么乖巧、多么懂事。刚结婚，就把她调进城，可是没几天就离婚了。教师、医生、护士这年几进城有多难。如今的女孩子为了进城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呀，听了一面之词；事情未必如此。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好好好，这些可以暂且不说。可是日后若成为亲家，他们的家人确是不可回避的。单说她那哥哥，你不是不知道吧，想想我就害怕。”

“你啊，难道就不许人改好了？”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同不同意，在于明明。”

“刚才我们只是说说，如果他们真成了，我们可就明明这么一个儿子，我看你这大局长的脸面往哪里搁？怎么跟人介绍你的亲家，如果是‘昌盛大酒店’或是‘亚荣生态园’的千金我还有些底气，如今这般我断然是没有脸面的。”杜娥似乎握住了杜恺勋的把柄，狠狠地说。

杜恺勋一时没说话；也是，有些事说说可以，但要真正地接受似乎总有些障碍。他的立场似乎开始有些倾向妻子的一方了。淡淡地说了句，“让明明自己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