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扬不由得呆望着依依。这淡淡的笑,拉近了和客人的距离,又保持住了这种距离。既让人不觉疏远,却又不能多靠近一步。这淡淡的微笑,有种亲切感,又让人有敬畏感。任你是再冷漠的人,也会觉得温暖;任你是再随意的人,也要自觉收敛。这淡淡的笑,从容淡定,似曾遇见,但今天确是第一次才见过。这淡淡的笑,像平静的湖面上绽放着一朵亭亭玉立的仙子,像数九的寒冬中傲然吐芳的玉人;近在身边却又不能触及,远在一方却又飘来淡淡的清香。
同事点菜完毕,依依笑着轻轻离开。同事们胡吃海喝一通,然而,翼扬今天的这顿饭吃得却是有滋有味,然这味道却全不在饭上;今天的这顿酒喝得朦朦胧胧,然这醉意却全不在酒中。
几天之后,翼扬从楚寒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依依的事情。以后,周末翼扬常常去钟家酒楼吃饭。渐渐地,二人认识熟悉了。
依依给翼扬生日礼物是一只价值不菲的名牌钢笔。翼扬虽不常书写,但却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于是对钢笔特别的喜好,因此家里收藏了一些名贵钢笔。作为依依赠送的生日礼物,翼扬更是万分喜爱,每天都带在身上,——却从不舍得用。
傍晚时分,翼扬开车送依依回易镇。单位给翼扬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虽说易镇离家不过三四十里路,可翼扬却也不常常回家。一则中午有个休息的地方,再则晚上常常有应酬,喝了点酒也不必回家让父母担心。——这样更自由些。宿舍虽说是个单人间,但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墙角是一柜式空调;一张大大的双人床,靠北窗南北摆放;一个简易的衣柜,放在东北角;紧邻衣柜是一台液晶电脑;一张书桌上放着一台29寸的彩电;再有两把椅子,一微波炉;自来水通入宿舍,门后的墙壁上有洗漱用品。干净整洁,俨然家一般。
床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工笔人物画。
“这是小寒哥画的吧。”
“是,说是临摹的。”楚寒对工笔情有独钟,读书的时候临摹和创造了许多的作品。若非翼扬和楚寒的关系甚是要好,决计是不会给的。
“这画的什么?”
“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