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地把她扣在怀中,吻温柔而强势,舌尖有力地挑逗她,谢瑾喜欢他的味道,半眯着眼,手指插入他浓密的短发中,开始热情地回应他。
吻得过于火热,连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底下都可以忽略,所过之处传来阵阵酥麻感,谢瑾居然觉得不够,抱着他的脖颈狠狠吻他,恨不得将他的唇舌吞入肚中。
两人从甲板吻到船舱,谢瑾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抱上了床,只看到他的眼幽暗如汪洋大海,莫名地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她也不知道身上的衣服何时被褪掉,或者说被撕掉,大脑从混沌中得到半丝清明时,上半身已经一丝不挂。
龙诚正在脱自己的衣服,少许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他性感的身体显得格外诱人。
“不要……”谢瑾躺在柔软的床上无力地说了两个字。
她还想说什么,但龙诚已经压在她身上,滚烫的身体几乎要融化她,他的唇舌也一样火热,含着谢瑾的耳垂吮吸****,唇瓣摩挲着她的耳廓。
“我要你。”谢瑾听到他这么说,灼热的气息引得她全身颤栗。
这场欢爱自然耽误了不少时间,船只于傍晚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一座矗立在湛蓝色海洋中的热带岛屿,绿树成荫,它美得像误落凡尘的仙子,纯净,空灵,峻峭山岩构成她曼妙的身姿,细沙白浪是她裙边,时有蓬松舒卷的白云从她头上飘过,那是她被风撩起的头纱。
一栋白色别墅矗立在海岛一隅,谢瑾以为那是他们即将下榻的酒店,但龙诚说:“那是我家,这座岛是私人财产。”
龙易已经等在岸边迎接他们,主动从船上帮着扛了几件东西;不多会,薛彤也过来了,她应该是急急地从别墅跑过来,身上的瑜伽服还没换下,面上是极高兴的模样,大笑着拥抱了她的儿子,再拥抱谢瑾,俨然已把谢瑾当做了自己的家人。
晚上和薛彤一起做饭时,薛彤还说:“明天有特别的节目,他们要赛车哦。”语气是上扬调,俨然满怀期待,“然后我们再来个沙滩烧烤,让他们抓鱼现杀现烤。”
赛车是几个男人的项目,他们从山顶别墅出发,以海滨的瞭望塔为终点。龙诚一副势在必赢的架势,并要求谢瑾给予支持,偏着脸示意她吻他。
谢瑾假装没看见,朝他挥了挥手:“龙诚,加油哦!”说着就朝薛彤跑去,不过刚跑了三四步,又快速折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像个得逞的小偷,洋洋得意地迅速跑开。
“不许玩得太过火。”薛彤朝男人们强调。
谢瑾原以为薛彤指的是速度,后来才发现她强调的是态度,她们先行一步,在终点处瞭望塔上拿着望远镜眺望盘山公路上的赛况,等车辆风驰电掣出现在视野中时,谢瑾吓了一跳,他们在公路上或疯狂地挤压他人的车,或毫不客气地撞上去,意图把对方连人带车撞下悬崖。
这哪里是在赛车,分明是在玩死亡飞车!
谢瑾忐忑地问薛彤:“那俩兄弟是亲生的吧?”
怎么好像三个人之间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把对方碾死一样!
“他们每次都这样。”薛彤愤懑抱怨,“愈合能力强,根本就不把受伤当回事。”
说话间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不知是谁的车被撞下悬崖,爆炸声过后树林中腾起一片火光。
谢瑾的脸煞地一下白了。
姜还是老的辣,最终龙泽的车呼啸着从远方而来,车身仿佛遭受过无数次蹂躏,连门都少了一只。不过就在他快冲破终点时,一条黑影从旁边树林中闪出来,疾风掠影在他之前冲向终点,谢瑾看了好一会,才确定那个满面尘灰,扛着一堆烂铁的人是龙诚。
那堆烂铁隐约能辨得是个车架子,他把它们扔在地上,扬起漆黑的眉毛:“我和我的车最先出现在终点,所以,是我赢了。”
龙泽挑了挑眉:“没有车轮,没有引擎,甚至没有座位,还能算车吗?”
“车在行驶过程中掉几个零件是很正常的情况。”大概是想把车架子弄回来,龙诚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烫伤,一双手都起了水泡,还无所谓的指了指龙泽的车,“你的车门不也不见了吗?”
龙泽笑出声:“我就喜欢你出其不意这一点。”
赛车项目过于残暴,但之后的沙滩烧烤气氛就好了很多,因为龙诚烫伤不轻,薛彤不让他下水,捕鱼虾的任务就落在了龙泽和龙易身上。
等龙易从海中游上来的时候,谢瑾才发现他和龙诚的体色略有不同,龙诚的长尾是白色,背面有少量浅金色花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龙易的长尾也是白色,但花纹是淡青色,虽然很淡,但一眼就能看出来。
至于龙诚父亲,大概碍于谢瑾在场,一直没有变成人首尾身的样子。
他们的愈合能力强得惊人,龙诚身上的表皮烫伤在烧烤结束后已无大碍,换了泳裤,又带着谢瑾一起去游泳。
在沙滩晒太阳的时候,谢瑾接到父亲电话,他在那头没好气地问:“死丫头,死到哪里去了?”
谢瑾躺在躺椅上回他:“出来玩来了,回去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谢文鸣不用猜也知道她被龙诚拐走了,几乎暴跳如雷,连珠炮地骂了很多话,谢瑾也不生气:“爸爸,你要多注意身体,早睡早起少喝酒,多吃蔬菜水果,不要赌博……”
她笑嘻嘻地说了一大堆好话,而后不待父亲有反击之词,迅速地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