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眸光一闪,同时以手蒙住杯口,在桌上用力敲了一下,趁气泡泉涌而出时,一口干了下去。
习呈心情不错,将杯子推回去的时候,又唤着她的名字要了一杯酒。
女调酒师看了老板任唯宁一眼,这回却倒了满满一杯果汁出来,看好戏般笑道:“为了大众的福利着想,为了保护好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呈少还是将就着喝橙汁吧。”
又开了一瓶轩尼诗,用水晶方杯倒满递给任唯宁。
习呈勾唇笑了笑,眉角一挑,却是朝着一旁的任唯宁道:“啧、阿宁,你该拿出点老板的架势了,再这样下去,员工早晚得爬你头上撒野!”
闻言,女调酒师不依地哼了哼,见吧台另一边有客人点酒,忙招呼一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来一根?”
任唯宁掏出烟盒打开,递到习呈跟前,见习呈摇了摇头,便拿回去自己叼了一根。
刚掏出打火机,却听习呈戏谑道:“noble大堂是禁烟区吧?怎么,任唯宁,你这是要带头破坏嫂子钦定的规矩?”
任唯宁头痛地揉了揉眉角,嘴里仍旧叼着烟,打火机却收进了口袋。
习呈眯了眯眼,“喂,不是吧,嫂子没在也这么听话?”
任唯宁叹了一气,眉目间瞬时露出几许疲惫,“别提了。”
“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一语中的。
任唯宁默不作声地灌了口酒液。顿了顿,抬起头问:“很明显?”
“你可以照照镜子。”
任唯宁嗤了一声,审视着一阵杯中的酒液,半响,又往肚里灌了一口。
“还是因为孩子的事?”
“嗯。”任唯宁神色间闪过一阵痛苦,“可是,她的身子根本不适合受孕,可她现在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阿呈,我不想她出事,任何哪怕一点点可能的危险也不想!”
习呈拍了拍任唯宁的肩,半响,低声道:“我明白。”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时,一人突然在习呈另一侧的高脚转椅上坐下来。
任唯宁收拾好神色起身,冲两人点了点头,“你们聊,有事叫我。”
习呈似迫不及待般挥了挥手,转头去看李群,道:“今天赋闲在家吧,怎么这么晚?”
男人一手压着帽檐,形容间颇有点草木皆兵的味道,四下张望了一阵,才压低声音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吗?要谈剧本什么地方约见不好,偏偏在酒吧,还嫌害我害得不够啊?”
“噗,苗姐那不也是关心你在乎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嘛。”
习呈勾了勾唇角。谁叫你家老婆大人这么闲。
李群哼了一声。
“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习呈眼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笑意,一面安抚他,“内个谁,快快快,给李导来一扎‘可乐’降降火。”手触到橙汁,顿了顿又补充道:“啊对了,再来一杯白兰地。”
闻言,李群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二人从noble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习呈在门童的帮助下合力将李群送进车里。
习妖孽打电话约见李群谈剧本是假,真正的目的却是灌醉他。
此刻看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决定在noble找个信得过的人,就这样将李群打包送回去。
灯火闪逝,车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习呈眸子闪了闪,唇角划过一抹愉悦。
芳华姐,你总能带给人惊喜呐,听闻上次是涮羊肉,这回又会是什么呢?
呵。还真是期待呐。